第61章 梅里星光[第1页/共5页]
林蕴暖蹲在冰川边沿调色,俄然瞥见他趴在冰面上,用银戒在冰层刻下两个名字。冰屑溅上他睫毛,却挡不住眼中的光:“老冰川说,”他呵出的白气在冰面凝成水珠,“刻在这里的字,会跟着季候熔化又解冻,变成大地的年轮。”
“另有二非常钟到飞来寺。”霍袭丞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,带着某种禁止的雀跃。他穿戴藏青色的户外夹克,袖口别着枚银质扎染扣,恰是明天在双廊古镇买的记念品。林蕴暖重视到他频繁望向后视镜,目光总会在她颈间的天珠上逗留——那是梅里山脚的唐卡画师送给她的,说“能护持旅人的脚步”。
火塘的余温垂垂散去,木楼的油灯在风雪中摇摆。林蕴暖靠在霍袭丞肩头,听着他报告明日转山要带的物品,俄然感觉,这人间最动听的伴随,便是如此——无需回想加持,只需现在的雪山、现在的星光、现在的相互,便足以让每个“当下”,都成为值得保藏的永久。而火线的路,不管是拉萨的经幡、纳木错的湖光,还是更悠远的地平线,都将因为身边人的存在,成为永久值得奔赴的、和顺的远方。
火塘的余温垂垂散去,木楼的油灯在风雪中摇摆。林蕴暖靠在霍袭丞肩头,听着他报告明日前去拉萨的线路,俄然感觉,这人间最动听的续写,从不是情节的堆砌,而是与面前人在每寸新的地盘上,共同刻下的、带着体温的印记。那些冰川上的足迹、唐卡上的星子、银饰里的纹路,都在诉说着一个无需言语的真谛:最好的爱情,是和你一起,在光阴的荒漠里,走出只属于我们的、永不反复的轨迹。
露台的木栏上,他们的唐卡被谨慎地收进画筒,牛皮绳上系着从梅里山脚捡的雪粒石。林蕴暖摸着画筒上的纹路,俄然明白,所谓爱情,向来不是需求回想支撑的过往,而是与面前人在每片新的山川里,共同缔造的、正在产生的、触手可及的和顺。那些刻在银饰上的星子,画在唐卡上的轨迹,另有掌心相握的温度,都在诉说着一个简朴的真谛:最好的续写,不是反复畴昔的故事,而是和你一起,在将来的每寸光阴里,持续写下新的、带着雪山光热的篇章。
栈道旁的玛尼堆上,新添的石片画着彩色的小企鹅。林蕴暖认出那是霍袭丞的笔触,三只企鹅脚下踩着梅里的雪花,中间用藏文写着“一起安然”。本来他昨夜趁她清算画具时,偷偷在每块歇脚的玛尼堆上留下印记,就像他总在她写生时,冷静替她挡住劈面而来的风雪。
林蕴暖接过笔,指尖触到笔杆上的刻痕——是某种陈腐的藏文咒符。霍袭丞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,掌心虚拢在她握笔的手背上,指腹悄悄划过她知名指的牦牛皮戒指:“尝尝双生星子的纹样?”他的声音混着酥油茶的香气,“就像我们现在,在雪山的谛视下,互为相互的星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