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章 林芝桃汛[第4页/共5页]
林蕴暖调色时,俄然发明他在画中本身的发间添了串桃花瓣,每片花瓣上都藏着极小的企鹅图案——那是女儿最爱的形象。远处的牧笛声俄然响起,霍袭丞从帆布包取出个桃花木雕,上面刻着他们的名字与东巴文的“春”:“在村口的老木工铺打的,”他将木雕塞进她掌心,“桃木雕要刻上心上人名字,才气锁住全部春季。”
更声穿过冰谷时,霍袭丞俄然放下笔,从口袋里摸出个小银盒:“在冰川石工坊让匠人刻的,”他翻开盒子,内里是对冰川石与桃花木拼接的戒指,戒面的纹路竟天然构成“HC&LYN”的字母,“老银匠说,”他替她戴上戒指,冰川石的凉意与桃花木的温润交叉,“冰与木的相遇,是六合间最和顺的悖论。”
暮色漫过冰湖时,他们的唐卡已添上桃花的粉。林蕴暖在双生星子下方画了对振翅的雷鸟,羽翼间衔着桃花与冰棱,霍袭丞则用金粉在冰川倒影里写了行藏文——那是他向老阿妈学的“冷暖与共”。老银匠看着画作,俄然从怀里取出串冰川石手链:“这是我阿爷当年送给阿嬷的,”他将手链戴在林蕴暖腕上,“冰川会化,桃花会谢,但相牵的手不会。”
火塘的余温垂垂散去,板屋的油灯在冰风中摇摆。林蕴暖靠在霍袭丞肩头,听着他报告明日去墨脱的打算,俄然感觉,所谓爱情最美的模样,便是如此——无需调和冰与火的冲突,只需面前人在冰川的冷与桃花的暖之间,为相互搭建一座桥,让每个“现在”都成为值得用平生来回味的、冰与花的共生诗篇。
“前面就是嘎拉村。”霍袭丞的手指划过导航屏幕,那边标着“林芝桃花节”的红色图标,“牧民说,南迦巴瓦峰的雪水滋养了百年桃林,每朵花开都带着雪山的祝贺。”他转头时,阳光正穿过桃枝,在他藏式长袍的银饰上投放工驳光影,“昨晚在民宿,我偷偷给莞莞录了段桃花视频,她在电话里说‘妈妈的裙子要变成粉色的云’。”
到达桃花沟时,百年桃枝正垂落着带露的花苞。霍袭丞取出提早筹办的藏式纱丽,淡粉的纱料上绣着银线勾边的桃花,恰是他在拉萨的手工阛阓寻到的:“摊主说,这是用尼洋河水浸泡过的染料,”他替她系上纱丽,指尖划过她锁骨下方的天珠,“穿上它,你就是桃林里的花神。”
桃枝俄然收回轻响,是夜露坠落的声音。林蕴暖望着他眉骨的旧疤,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——那是他们在渔村遁藏暴雨时,他替她挡住坠落的灯笼留下的。这个总在细节里藏着和顺的男人,现在正用拇指摩挲她知名指的戒指,像在确认某个永久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