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倭谍在行动（一）[第2页/共3页]

“是，大人！”

“传尸痨？那不就是肺痨嘛，对没有当代医学的大明来讲，这确切是个难治的病。”严楼心中嘀咕着。

茅舍前的泥地上横着六具焦尸，最小的那具伸直如虾，焦黑的襁褓里暴露半截青紫手臂。

“齐虎，你闻闻看。”严楼把银锭递给齐虎。

齐虎快步走到床边，俯下身去，用力从床底拖出底下暗格，跟着一阵沉闷声响，半匣官银在霉烂的碎布里泛着寒光，银锭底部的“景泰三年浙库“戳记清楚可辨。

“浙江按察司的旧吏，人称老郑，五年前辞了官。”齐虎从怀中取出卷宗，“说是回籍奉侍老母，但......”

严楼看了一眼后将字条用烛火燃烧成灰，“早在预感当中。”

“巽位东南......”他喃喃自语，俄然将图纸靠近鼻尖，“苦杏仁味？”

“倭刀。”他低语道，靴底碾过门槛处的灰烬，暗红的血水从砖缝里排泄，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油光。

严楼蹲身细看，长命锁后背錾刻的“百毒不侵”四字已被血污渗入。

严楼指尖蘸取汤汁轻捻，粗盐颗粒里混着淡黄结晶，“硝盐掺了硫磺，倭寇私运的货。”

“咔嚓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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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七户了。”齐虎的嗓音沙哑如锈刀磨石，引着严楼往村西头走，“昨夜半夜起火，等弟兄们赶到......”他俄然顿住，抬脚踢开半扇焦黑的木门，腥臭味劈面而来，门槛上黏着块巴掌大的头皮，发丝间缠着枚银制长命锁。

晨雾如同轻纱，在江面上缓缓飘散，严楼一袭黑衣，身姿矗立的策马立于江堤之上，咸涩的江风吼怒而来，肆意卷着从上游漂来的船板碎屑，打在他刚毅的面庞上。

“说着俄然用镊子夹出喉管里的黑灰，”炭末入喉，申明割喉时人还活着。

齐虎闻后也是满脸迷惑：“大人，这是甚么味儿？怎的如此古怪？”

严楼就着气窗漏进的月光细看，纸条边沿沾着几粒晶莹之物，血字“十二”的撇捺间粘着几粒晶盐。

“验过尸了？”

“派人去查查这个仁和堂，不要透露你们的身份。”他在齐虎耳边叮咛道。

齐虎猛地一拍脑门，“对了，大人，我们查这个老郑的时候，确切探听到，他有传尸痨，常常去城里一家名叫仁和堂的药铺抓药。”

齐虎握刀的手青筋暴起：“连三月大的婴孩都......”

“是药味。”严楼必定地说道，“并且绝非浅显的药味，此中掺杂着多种冷僻药材的气味，全部杭州城用得起这般珍稀药材的药房可未几啊。”

严楼拈起一枚银锭，指腹摩挲着边沿的齿痕：“景泰年的库银，客岁工部盘点太堆栈时发明完善三千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