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全军覆灭。[第2页/共3页]

我定睛一看，这瘦子和校蔚长得类似。

“滚！”他嘶吼着将我推上马背。

我却在浑浊的河水里咧开嘴，血腥味混着河水涌进喉咙。这河水冰冷砭骨，却比任何时候都让我感觉结壮——起码，我还活着。

本来浴血奋战的将士们，竟齐刷刷丢了兵器跪地。“我们早受够了！多谢屠将军给条活路！”此起彼伏的喊声中，校蔚的身子狠狠一震。

追兵的呼喝声越来越近。

我们被包抄了，面对全军毁灭之危亡。

借着跳动的火光，我看清了！漫山遍野的火把如同赤蛇出洞，正顺着山坳澎湃而下。

“哈哈哈哈！”屠脑筋笑得前仰后合，“当我三岁小儿……”

也不知跑了多久，一道银练般的水光俄然刺破浑沌——是青河！这条贯穿南北的大河波光粼粼，现在却成了我独一的活路。追兵的呼喝声越来越近，我狠命一夹马腹，黑马嘶鸣着纵身跃入河中。

但他旋即猛夹马腹，黑马嘶鸣着冲出箭雨：“这小我必须活着走出这片荒凉之地。”

“走！别转头！”他的吼声混着马蹄声，像重锤砸在我心上。

“呵呵，哥哥，你不要唬我，事到现在，我如果放你归去，等哪天朝廷雄师南下，把我等叛军杀了个片甲不留，我岂会承诺？”刀疤男人大喝，“给我杀！”

校蔚闷哼一声，身子猛地前倾——一支透甲箭贯穿了他的小腹，箭头还在我胸口重重一撞。

“屠脑筋！你竟敢叛国通匪？！”校蔚大喝。

伤口的血和汗水混着沙土，把甲胄黏在皮肉上。有人瘫坐在地啃着硬得硌牙的干粮：“妈的，还没吃到狗肉呢，还不想......”话音未落，又一轮箭雨袭来，惨叫声响成一片。

“有敌袭！全部防备！”校蔚的吼怒撕破夜幕。这片荒凉之地顿时炸开了锅。

砭骨的河水刹时漫过甚顶，灌进鼻腔的凉意让我几近堵塞。可当闻声岸上那些追兵气急废弛的叫骂：“妈的，连匹马也没捞着！”

我盯着劈面人通红的眼睛，内心直犯怵，刚想低头躲开。

我脑袋嗡嗡作响，跌跌撞撞地向后逃去。火把将身后追兵的影子拉得老长，像无数只爪子要把我拽进天国。

黑马如离弦之箭疾走，胸口的箭伤却像决堤的河，温热的血顺着马鞍往下淌。

校蔚青筋暴起，怒喝：“该死的牲口，我尽忠的并非朝廷，而是骠骑大将军。现在朝廷出了变故，你也不该叛变。等将军护住国土，便去清算了朝廷，清算掉王爷！你着甚么急！现在更是对我脱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