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全军覆灭。[第1页/共3页]
追兵的呼喝声越来越近。
我脑袋嗡嗡作响,跌跌撞撞地向后逃去。火把将身后追兵的影子拉得老长,像无数只爪子要把我拽进天国。
“啊?!甚么人?”刺鼻,腥臭裹着热浪往我鼻孔里钻,我后脑勺撞在石头上,疼得面前直冒金星。
但他旋即猛夹马腹,黑马嘶鸣着冲出箭雨:“这小我必须活着走出这片荒凉之地。”
混战从子时杀到寅时,又从寅时熬到日上三竿,终究!!
转眼他却抬头狂笑,刀疤扭曲成骇人的弧度:“朝廷的饭还没吃够?岭南饿死的人能堆成山!呜呼!哥哥,期间变了,朝廷不再是当年的朝廷,如当代道,朝廷不可儿道,你好久未回家,家中老母已经饿死。你尽忠的那些官老爷,连你老娘的骸骨都懒得收!现在,全部岭南地区除了死人,便只要我们这些地痞地痞,你如果插手我们我便放你一条活路,如果不,便只要死路一条。正所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也。”
我直打着颤抖,内心暗骂:“妈的,老子还没活够!你要死本身死去!”
我盯着劈面人通红的眼睛,内心直犯怵,刚想低头躲开。
“滚!”他嘶吼着将我推上马背。
“屠脑筋!要杀要剐给个痛快!”他沙哑的吼声震得人耳膜生疼。
“走!别转头!”他的吼声混着马蹄声,像重锤砸在我心上。
“屠脑筋!你竟敢叛国通匪?!”校蔚大喝。
我摔得七荤八素,昂首正瞥见他摇摇摆晃站起来,后背对着我,宽广的背影挡住了我的视野。
我却在浑浊的河水里咧开嘴,血腥味混着河水涌进喉咙。这河水冰冷砭骨,却比任何时候都让我感觉结壮——起码,我还活着。
黑马如离弦之箭疾走,胸口的箭伤却像决堤的河,温热的血顺着马鞍往下淌。
校蔚没等他笑完,猛地拽过我跨上那匹玄色纸马。
我这才看清他的脸,颧骨处青一块紫一块——难怪常日里总见他偷偷骑我的黑马,本来是拿本身当靶子,硬生生把这匹烈马驯成了疆场通灵的神驹。
“哈哈哈哈!”屠脑筋笑得前仰后合,“当我三岁小儿……”
“哥?如何是你?”疤脸男人猛地勒住缰绳,马嘶声里尽是震惊。
校蔚的鬼头刀舞得泼风也似,砍翻了十几个马队...
几十个士卒踹翻破草布,火把接连亮起的顷刻,破空声再度传来,三支利箭狠狠钉进我身后的空位。
也不知跑了多久,一道银练般的水光俄然刺破浑沌——是青河!这条贯穿南北的大河波光粼粼,现在却成了我独一的活路。追兵的呼喝声越来越近,我狠命一夹马腹,黑马嘶鸣着纵身跃入河中。
人数差太大了,几百名正规军,和几千个地痞地痞,底子不能相提并论,更何况对方占着天时天时。
校蔚闷哼一声,身子猛地前倾——一支透甲箭贯穿了他的小腹,箭头还在我胸口重重一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