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4章 夜闯藏书阁 烛泪融封泥[第1页/共4页]

刀光乍起。林川旋身劈落两枚彻骨钉，神龙剑气将灰鼠尾上绢帕绞成碎片。残片上"漕"字朱印未干，恰是三日前他在暗盘盐船见过的标记。

林川剑尖挑起地上账册，火光忽明忽公开映出"天顺二十七年漕运"字样。当他翻到记录八月漕银的页数时，神龙剑俄然震颤——这墨迹与三日前在江州船埠截获的假盐引，清楚出自同一人之手。

绛纱披帛俄然缠上他手腕，力道却比三日前醉仙楼摸索时柔了七分。戚红梅借力翻落空中，罗裙旋开如赤色波纹："林家小子倒是胆肥了，当年你父亲见着我..."话音戛但是止，暗格中机括声暴起，十二支连珠弩箭破空而来。

雕花门轰然敞开，五名漕帮刀手破帘而入。戚红梅俄然轻笑，鸳鸯剑银链缠住林川腰间玉带："借公子剑穗一用！"红丝线回声绷断，淬毒银针顺着丝路激射而出，正中五人眉心。

"这般毛躁，如何查案？"青丝散落间，她耳后淡红胎记在月光下忽隐忽现，形似半朵残梅，"

追兵呼喝声自芦苇荡传来。戚红梅反手将鸳鸯剑掷入水中，绛色身影借力跃上渡船："三今后子时，带着桂花糕到..."

"姑姑这手'烛泪融封'的绝技..."他用心咬重最后两字，看着对方执簪的玉指微不成察地一颤，"怕是连婉清都蒙在鼓里？"

绛色身影消逝在屋脊时，林川摸到腰间多出的玉牌。借着月光细看，竟是沧州柳氏灭门前夕特制的"折梅令"。

林川就势将她压在书架夹角，鼻尖几近触到那支摇摇欲坠的梅花簪："姑姑方才说..."气味拂过她耳畔胎记，较着感受怀中娇躯微僵。这个角度望去，她蹙眉的模样竟与苏婉清有三分神似。

破风声追着他们窜出窗棂。林川腾空回身挥出一剑，龙形剑气撞碎追来的三支响箭。碎木纷飞中，他瞥见戚红梅的绛纱披帛裂开两寸缺口，暴露内里银丝软甲——恰是西域冰蚕丝的织法，与三年前山匪头子身上搜出的残片普通无二。

林川慢条斯理地将神龙剑归鞘，剑穗不知何时缠上一缕红丝线："女人若真不想让人晓得，何必在账册里夹带太湖盐仓的地契？"他从袖中抖出半张残页，恰是毒箭腐蚀《水经注》时飘落的，"这上面的朱砂印，但是扬州府衙独用的'八宝印泥'。"

"这是西蜀唐门的'牵丝引'？"林川盯着地上抽搐的尸首，那针尾雕着梅花的款式，与三年前劫杀案现场的普通无二。

落在后巷柴垛时，她的珠钗勾住了他肩头束剑丝绦。林川伸手去解，指尖偶然掠过她颈侧动脉。月光下那道淡红胎记愈发清楚，仿佛雪地落梅。

"谨慎！"戚红梅俄然扯开他前襟。一支淬毒袖箭擦着锁骨飞过，钉入身后《水经注》的楠木匣子。幽蓝毒液刹时腐蚀出三指宽的洞穴，暴露夹层里半张地契残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