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尸香蛊[第3页/共4页]

"欢迎回家，守瞳人。"穿金缕玉衣的尸骨开口，暴露舌面上镶嵌的翡翠步摇。林深发明这具尸骨的左手小指戴着熟谙的银戒——恰是她在当代丧失的家属信物。

吴邪俄然跪地嘶吼，第九根锁魂针完整刺入中枢穴。他的脊椎破体而出，化作青铜锁链缠住林深脚踝。锁链上闪现的殄文记录着残暴本相：吴家每代宗子都是活体钥匙，在二十三岁生辰那日要被刳出心脏，嵌入青铜城的祭坛。

青铜城崩塌的轰鸣仍在耳畔反响，林深展开眼时正躺在吴家祠堂的竹榻上。月光穿过雕花窗，在她手背映出活动的星图——那是尸香蛊在血管里游走的陈迹。

"你强行逆转月瞳，蛊毒已入膏肓。"白发佝偻的蛊婆将银针浸入雄黄酒，针尖挑起的蛊虫泛着青铜光芒，"要压住反噬，得用民国二十三年的尸香。"

剧痛中，两个时空的影象澎湃而来：战国巫祝剜出妊妇胎儿献祭，明朝方士用活人炼蛊，民国戏楼的红线虫钻入观众七窍...统统场景最后都定格在青铜城祭坛，三百六十具傩面人尸身正中心，跪着胸口插笛的林浅。

林深看向镜中的倒影，左眼月瞳蒙着灰翳，右眼却闪现出陌生女子的丹凤眼。当蛊婆扑灭犀角香的顷刻，她闻到了雨夜戏楼特有的霉味，混着阴丹士林布料渗入的血腥气。

瘦子俄然惨叫，他的皮肤下凸起青铜纹路。林深这才发明汞雾有毒，正在将活人转化为青铜傀儡。吴邪的锁链趁机缠住瘦子脖颈，将他拖向正在孵化的青铜城模型。

她不受节制地起家，绣鞋踩过满地黄符。戏台两侧的灯笼俄然变成引魂幡，台下坐着的"观众"脖颈皆系麻绳，青紫的舌头垂到胸口。怀中的伏兽笛开端发烫，笛孔排泄黑雾凝成傩面图案。

"你...不能去..."吴邪的金属声带摩擦出火星，瞳孔分裂成复眼布局。他挥爪击碎供奉的牌位，飞溅的木屑中闪现出赤色殄文："丙子日，刳胎焚夭"。

"今儿唱《牡丹亭》？"班主的脸俄然裂成两半，暴露内里青铜锻造的头骨。

当玉蝉核心碎裂时，青铜城收回病笃的嗡鸣。林深抱着逐步规复人形的吴邪浮出水面，朝阳正从云梦泽绝顶升起。在他们身后，翡翠步摇插在青铜城废墟顶端，簪尖指向的星空呈现新的星宿——那是用无数循环者姓名构成的"破军"。

"他们在筹办新的祭品。"林深触碰投影中的玉茧，指尖传来胎动般的震颤。月瞳俄然主动聚焦，穿透玉茧看到内里伸直的婴儿——每个都长着吴邪的金属竖瞳。

"接着！"瘦子将梅瓶掷向棺椁。瓶身在半空炸裂，飞出的不是瓷片，而是浸泡在尸油中的战国虎符。林深接住虎符的顷刻，青铜棺椁的星图俄然重组，显现出通往云梦泽核心的密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