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同籍之争[第3页/共5页]

"盟主，"帮手呈上染血的狼首旗，"假扮牧民的兄弟被狼卫看破了。"

殿外俄然传来怀璧的读书声，少年正用北狄长调吟诵大周屯田令。太后的眼睛亮了亮，从袖中摸出枚蟠龙纹印章——那是她新刻的"胡汉同籍"印，印纽雕着半狼半龙的纹章："等哀家走了，"她将印章按在户籍图上，朱红印泥渗进纸纹，与狼首纹浑然一体，"这印，便由你替哀家盖在每道关隘。"

萧临渊俄然嘲笑，从袖中摸出瓶狼香花汁，滴在共耕图的犁头处："那就让他们看看，"他望着汁液腐蚀纸面，却在狼龙爪心处留下焦黑的共生纹，"狼与龙的爪子，"他握紧染毒的匕首，"握得越紧，越要见血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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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皇兄，"怀璧跑过来，手中握着染血的传单，"断脉盟在传单上画狼吃龙，可汉民们却在传单后背画了共耕图。"他指着传单后背的简笔划：北狄牧民与汉民同执一犁，犁头恰是狼龙交颈的形状。

长安的梧桐刚泛新绿，太极殿的早朝已满盈着火药味。萧合璧的狼首纹朝服扫过蟠龙纹丹墀，十六岁的少年腰间别着沈砚之送的沙狐纹佩刀，刀柄上的狼龙交颈纹在晨光中泛着寒光。

"母后临终前攥着的狼香花叶，"萧承煜摸着掌内心的朱砂印，那是太后按在他手背上的最后印记，"跟她当年教我写北狄文时用的叶子一样。"他俄然轻笑，笑声里带着哽咽，"朕总觉得，太后会像贝尔湖的冰一样，永久在那边，看着我们折腾。"

"陛下，"御史中丞的折子拍在御案上，"胡汉同籍，让北狄牧民与我大周编户齐民共享屯田，这是自毁长城！"他指着殿外，那边跪着几个举着狼首旗的老臣，"昔年太祖与大可汗分疆而治，现在断脉盟尚未剿除，岂可混合胡汉？"

萧承煜望着她的背影，俄然发明，她的蟠龙纹袆衣上，不知何时沾了片狼香花的叶子——那是太后案头的，根系早已与青砖下的地盘相连。他俄然明白，太后的拜别，不是起点，而是另一种开端：当胡汉的根须在同一片地盘下相缠，当狼龙的灯火在千万人手中通报，所谓的共生，早已超出了存亡，成为刻进光阴里的，永不燃烧的光。

暮色渗入长乐宫时，太后正在狼龙纹屏风前研磨北狄松墨。她腕间的蟠龙纹玉镯滑落在案，暴露三道浅红勒痕——那是今早执意要为萧合璧清算狼首冠时，被冠上的银齿划伤的。

更深露重时，萧承煜与阿史那云并肩坐在长乐宫的狼龙纹门槛上，看宫娥们撤下太后案头的狼香花盆栽——那是她亲手从北狄带来的，根系早已穿透陶盆，在青砖上织成藐小的狼首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