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8章 长生天[第2页/共3页]

吴斌的玄铁枪俄然横扫他膝弯：“数你大爷！炮营要清场了！“说着将人扛麻袋般甩下城墙，“带你的人去东门收尸，活口押送地牢！“

子时的更鼓混着箭啸响彻北疆。魏启刚瘫坐在尸堆里，望着满地螺旋箭杆俄然傻笑：“王爷，这穿甲箭刻字了...“

“轰——“

“炸个屁！“吴斌甩过来两坛烧春，“半道撞见送箭的乡亲，连八十老妪都背着箭箱！“他俄然踹了魏启刚一脚，“躺尸呢？林氏新箭能穿透三层铁甲！“

“王爷！炮筒铸好了！“铁匠学徒的脸被炉火映得通红，炮身上新刻的梵文还淌着金汁，“按夏女人给的图纸，射程能达千丈！“

“魏秃子！骂老子怂包的话可都记取呢！“吴斌的玄铁枪挑着瓦达将领的头颅，从尸山血海中踏血而来。他身后，青州林氏的穿甲箭正从百姓肩头源源不竭递上城楼。

突厥狼骑的尸首在瓮城堆成斜坡时，魏启刚的独眼几近要瞪出血来。他趴在箭垛上数着穿心而亡的敌兵，开裂的嘴唇每数一个数就溅出星点血沫：“四百七十3、四百七十四...“

烽火将云层染作赤金时，陆昭衡的断刀正挑开第十七个箭箱。青州林氏的乌木箭杆上，“桑枝“二字被血渍浸得发亮，他俄然想起三日前标兵搏命送回的血书——“漠北有变，夏氏商队携重器来援“。

第一发迫击炮炸响时，魏启刚正咬着箭杆给弩机上弦。他眼睁睁看着哈尔孜赫的黄金王帐被气浪掀翻，突厥可汗的九旄大纛在火海中蜷曲成灰。

“放你娘的...“魏启刚的脏话被爆炸声淹没。陆昭衡扑灭最后三支火箭，箭尾系着的火药包在敌阵上空绽放赤色烟花。火光中，辛夷舍吾的狼头金冠正被溃军踩进泥泞。

魏启刚俄然暴起夺回喇叭：“放你娘的罗圈屁！“他沙哑的嗓音混着血腥气，“跪地者免死，持械者...“话未说完便被陆昭衡拎着后领拽离垛口，三支狼牙箭将铜皮喇叭射成筛子。

“刻个球！“魏启刚从怀里取出染血的黄麻纸，“百姓们把祖坟的碑石都刨了...“纸上是歪扭的刻痕——“北疆万民铸箭三百担，誓与王爷共存亡“。

“王爷！炮筒要刻字么？“娃娃脸士卒捧着《金刚经》拓本靠近熔炉，“般若波罗蜜多心经...“

陆昭衡的指尖抚过炮膛罗纹，俄然扯下蟒纹披风裹住炮管：“传令！将突厥王帐里的金器熔了当炮弹。“他染血的护腕指向城外烽火，“奉告将士们，此战所获财帛尽数献给夏女人！“

“长生天！“辛夷舍吾的狼头金冠被气浪掀飞，他狼狈地滚下镶满宝石的王驾。十六匹白骆驼惊得四散奔逃，将瓦达部族的狼图腾旗踩进泥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