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9章 巫术[第2页/共3页]

哈尔孜赫在昏倒前最后看到的，是自家阏氏的金耳环被熔进炮膛。陆昭衡的断刀挑起辛夷舍吾的狼头金冠，俄然轻笑：“夏女人的嫁奁，还差个瓦达可汗的头盖骨。“

暮色来临时，北疆城头挂起三百六十五盏血灯笼。

夏钧羡的破碗摔在仆从营的泥地上时，北疆城头的喝彩声正随风飘来。他抹去嘴角血沫，盯着掌心发黑的淤血嘲笑：“桑枝菩萨...好个普度众生的活菩萨...“

魏启刚独眼瞪得血红：“四百七十七！“他癫狂般将穿甲箭射向溃军，“没脑筋的别跑！还差二十三...“

魏启刚的穿甲箭精准贯穿两人发髻，将他们钉作一串。陆昭衡踩着炮身俯视疆场：“奉告夏女人，她的嫁奁本王收下了。“他俄然轻笑，“用突厥可汗的头盖骨当嫁妆，倒也新奇。“

当第七发炮弹将突厥圣山图腾炸成齑粉时，辛夷舍吾终究崩溃。他跪爬着抓挠冻土：“广陵王开恩！小王愿签血契，永久不进犯...“

“跪！“吴斌的玄铁枪横扫他膝弯，“给桑枝菩萨叩首！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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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！“

“三百？“哈尔孜赫俄然暴起，黄金面具完整崩裂，暴露烧伤的狰狞面庞，“本汗出五百匹！外加阏氏帐中十二个处子！“

“发甚么疯！“监工的鞭子抽裂他肩头粗布，暴露烙印的“奴“字。夏钧羡伸直在箭箱暗影里，听着远处飘来的诵经声——“南无桑枝菩萨“。

他的告饶被马蹄声淹没。夏桑枝的白骆驼踏过疆场，她素手重扬，漫天《往生咒》纸钱混着雪花飘落：“陆昭衡，这些突厥俘虏的卖身钱，我要三成盐引。“

暮色来临时，北疆城的血灯笼悉数换成青灯。士卒们将蓝陶罐碎片供上神龛，香火环绕中，“桑枝菩萨“的牌位悄悄换成“北疆英烈“。魏启刚醉倒在箭箱堆里，怀里抱着刻满“昭衡廿三年“的穿甲箭，梦中还在嘶吼：“四百八十！“

陆昭衡的断刀俄然劈在箭垛：“传令！停止炮击！“他染血的护腕指向哈尔孜赫倒伏的位置，“留那黄金面具当尿壶，本王要送给夏女人腌酸菜！“

“轰！轰！轰！“

夏钧羡俄然暴起掐住老奴脖颈：“你也配叫我哥儿？“他染血的牙齿咬得咯咯响，“晓得老子在当代开保时捷的时候，你们这些...“

哈尔孜赫的黄金面具裂开蛛网纹：“汉狗怎会有这等神器！“他挥刀砍断辇车缰绳，战马前蹄刚扬起，第二发炮弹已炸碎火线粮草车。腌马肉混着血雨浇了他满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