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9章 巫术[第1页/共3页]

夜色来临时，他摸到城墙根下。青砖上新刻的“北疆万民“四字刺得眼眶生疼，指尖抠进砖缝才摸到被抹去的“夏“字残痕。

魏启刚的穿甲箭精准贯穿两人发髻，将他们钉作一串。陆昭衡踩着炮身俯视疆场：“奉告夏女人，她的嫁奁本王收下了。“他俄然轻笑，“用突厥可汗的头盖骨当嫁妆，倒也新奇。“

陆昭衡的蟒纹披风俄然罩住炮身。他抓起哈尔孜赫的黄金弯刀，在城墙刻下深痕：“此战首功当归...“刀尖在“夏“字上顿了顿，转而刻出“北疆万民“。

最后一发蓝烟炮弹在溃军头顶炸开，辛夷舍吾的赤鬃马惊得人立而起。瓦达大汗栽进冰河，镶玉腰带卡在浮冰间：“广陵王开恩！本王愿献...“

三发刻着梵文的金弹在敌阵上空炸出莲花状焰火。吴斌的玄铁枪挑飞突厥传令兵头颅：“兔崽子们！射中王旗者赏西域美妾！“

“羡哥儿，该搬箭箱了。“驼背老奴用木棍捅他脊梁，“本日庆功宴，我们得把库房清空。“

夏钧羡的指甲抠进掌心：“甚么菩萨！她就是个...“

哈尔孜赫的黄金面具裂开蛛网纹：“汉狗怎会有这等神器！“他挥刀砍断辇车缰绳，战马前蹄刚扬起，第二发炮弹已炸碎火线粮草车。腌马肉混着血雨浇了他满头。

“发甚么疯！“监工的鞭子抽裂他肩头粗布，暴露烙印的“奴“字。夏钧羡伸直在箭箱暗影里，听着远处飘来的诵经声——“南无桑枝菩萨“。

炮营方向传来震天喝彩。铁匠学徒将熔化的狼头金冠浇进炮膛，炮身梵文在火光中流转：“...照见五蕴皆空，度统统苦厄。“

子时的更鼓声中，陆昭衡将黄金面具抛入熔炉。铁水浇铸成新箭簇时，夏桑枝在《金刚经》扉页添了行小楷：是诸法空相，不生不灭，不垢不净，不增不减。

暮色来临时，北疆城头挂起三百六十五盏血灯笼。

“放你娘的...“魏启刚的脏话被喝彩声淹没。娃娃脸士卒的穿甲箭贯穿哈尔孜赫的肩甲，将突厥可汗钉在倾倒的王旗杆上；独臂老弓手王三的弩箭掠过辛夷舍吾胯下，瓦达大汗的貂裘裆部腾起青烟。

暮色来临时，北疆城的血灯笼悉数换成青灯。士卒们将蓝陶罐碎片供上神龛，香火环绕中，“桑枝菩萨“的牌位悄悄换成“北疆英烈“。魏启刚醉倒在箭箱堆里，怀里抱着刻满“昭衡廿三年“的穿甲箭，梦中还在嘶吼：“四百八十！“

夏钧羡的破碗摔在仆从营的泥地上时，北疆城头的喝彩声正随风飘来。他抹去嘴角血沫，盯着掌心发黑的淤血嘲笑：“桑枝菩萨...好个普度众生的活菩萨...“

“汉人爷爷饶命！“辛夷舍吾的告饶混着尿骚味飘上城楼。他猖獗撕扯燃烧的裘裤，暴露焦黑的大腿，“本王愿献三百匹战马...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