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地府[第4页/共8页]

一群羊从西北角的门冲出去了，练武的人用各种兵器来杀羊。羊左冲右突，最后又从西北角的门逃脱。我追去，那些羊从通向西边的过道逃脱了，只要一只羊，断了一条腿，闪进通向南的巷子。我追畴昔，那只羊跑得不见踪迹。巷子西边有一间大屋，大门开着，我一看，阎罗在内里，弄一堆泥。我游移一下，走了出来。举头望，这间屋非常高。中间有一个大架子，上面挂满了羊毫，有大有小。北边挂着很多画，画的都是女人。我渐渐走近阎罗，他低着头和泥，我入迷地看那些大羊毫。

一个白发苍苍，笑吟吟的老头跑过来把我扶了起来。我说寿星给我一千八百岁，我摸过他的头三次，少了三百岁，应当另有一千五百岁。白发老头说，扣来扣去，最多只要七十五岁。阎罗说：“太白金星，不要多说。”太白金星退后几步，又立在东边。我想跑上去跟阎罗论理，但如何跑，都在原地。阎罗说：“别人想多活几岁，莫非你不想六岁重修？”我说：“六岁才刚懂事，如许就死了，有甚么修为？”阎罗说：“神仙分歧凡人。凡人的寿命，绝大多数不超越一百岁，心想有点出息，为此，他们冒死学习，冒死干活。另有，他们也想结婚生子，传宗接代。神仙长生不老，无忧无虑，不象凡人要干活才有饭吃，很多神仙几千年都不生孩子。吕洞宾点化你，你也是神仙了。玉皇鼓励神仙到人间投胎，绝大部分身后都能回到天上。你六岁就能完成别人一辈子的修为，不好吗？”我说：“我来到这里，是不是也算死了？”阎罗说：“你在名字前面画个句号，我立即让你到人间投胎。”我说：“我母亲晓得我死了，必定很悲伤。”阎罗说：“你这么爱母亲，我让你又到你母亲肚里投胎。”我说：“我好不轻易长大，恰是最欢愉的时候，我不想如许就死了。”阎罗一伸手，那支笔又飞到他手上，一扔，笔飞到我面前，我想接，却又飞走了。我变甚么，都追不上。阎罗右手接笔，顺手一放，我又跑去，要过来。他叫我本身改。我问最多能活多少岁，他说一百三十岁。我说有人活到八百岁，他要收回簿了，我就把六岁改成一百三十岁，我在前面一点，看到一朵花，我说梅花就见梅花，我说荷花就见荷花。

我的小提琴越拉越好，那些女人情不自禁走迩来听。莫扎特尽其所能教我，我很打动。我担忧一觉醒来，变成六岁，我学的技艺又忘了。莫扎特说：“看酒壶里另有没有红黄酒。”我走去拿酒壶，内里另有酒。莫扎特说：“红黄酒喝上三杯，就能把所学的技艺牢服膺在心上，但你不要醉倒，醉倒了就前功尽弃。”刚才我跟阎罗已经喝了一杯，现在莫扎特又倒了一杯给我，我一饮而尽。为了散掉酒气，我非常勤奋学习小提琴，莫扎特教得很当真，他说：“你很有天赋，悟性也高，我把我会的都教给你了。”或许是红黄酒的原因，我精力百倍，学了很长时候。莫扎特见我大有长进，又倒了一杯红黄酒给我喝。他叫我随便拉一首乐曲给他听，我飘飘然，拉了一首，他听了很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