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天上人[第5页/共8页]

从朝堂去赤松子家不远，我又去了几次，都不见门开。我不拍门，只在内里看看。北边那排屋，第二个院门前，总见到阿谁老头在望着朝堂入迷。我跑去问他，在这里看甚么，他说晒太阳。我也说喜好晒太阳。他说，“你偶然候，应当多看书。”我问：“天上有书看吗？”他指指南边一栋很高的红色楼，说是图书馆。他问我是如何看书的，快快看，还是渐渐看？我说喜好渐渐看。他说有些书应当当真看，有些书能够快快看。我问他是谁，他说：“耶稣。”我有点不知所措。我才六岁，只熟谙一些简朴的字，不过我想看看天书是甚么模样的。

第二天，我跟中国良往南走，想看他住在那里。从太白金星的屋往南走，走了很远，见到一条引水河从东流到西，过了引水河不远，路东边有个高岭。我见中国良指指岭脚的两间平顶屋，他说南边这间是他的，叫我出来坐坐。我不进，往南跑，不久，到了一条长长的下坡路。我爬上东边高岭，往南看，有一条从东通到西的大道，大道南边有很多标致的楼房。高岭下东边的高山上，有人兵戈，很狠恶。我想走近去看，太白金星飞来了，说人在练武，不能靠近。我只好跟他归去了。

太白金星同意我多看书，他说塘南边第一排屋是观音的，过了第二排屋，有一条路能够去到图书馆。我跑去看，有一个很大的门，我向内里看，不见有书，也不见有人，我不敢出来，又跑了。

傍晚，太白金星带我漫步，向西去，走到马尾松林边，他指着西边的屋对我说，这是赤松子的，门前很多花草。太白金星弄一股风，在花草中吹开一条巷子。风停后，那些花草又封住那条巷子了。太白金星说，赤松子不在家。站了一会，他又指着南边的图书馆，问我去看过书吗，我向图书馆跑去，太白金星没有跟来，向西漫步去了。

我们走了很远，走下一个陡坡，从一条黄泥巷子向南走，两边是鱼塘。我问这是不是天上，太白金星说是，我感觉很新奇。我记不清走过多少路，终究走上一条向西的通衢。走了很远，火线的北边，有一座高大的修建，太白金星说是朝堂。走近看，朝堂有很高的红色石阶，很高的门，门两边有很大的圆柱，门前有广漠的广场。太白金星带我从广场往南走，走过广场，走上一条泥路，路的东边高，西边低。路东边有一排矮屋，门向西。路西边也是一排矮屋，门也向西，屋瓦只比路高一点。太白金星说，之前路两边都是高大富丽的屋，现在玉皇喜好简朴，就成了如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