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朝那些事6《沈小霞相会出师表》[第1页/共5页]

"公子筹算如何办？"贾驿丞看着沈小霞攥得发白的手指。沈小霞摸出父亲留下的锦囊，内里除了端砚，另有半张泛黄的船票。船票上印着"通海号"三个字，日期是嘉靖三十六年玄月初九。

"你......你没死？"沈小霞惊奇地问。虬髯客苦笑着点头："那箭射偏了，我在乱葬岗被江湖朋友救了。"说着取出半块端砚，"贾驿丞让我来帮你。"

落日下，沈小霞的身影与墓碑融为一体，仿佛化作了一座永久的丰碑。而《出师表》的精力，如同长河中的灯塔，永久指引着后代忠臣进步的方向。

两人正说着，船面俄然传来打斗声。沈小霞探头一看，只见二十多个锦衣卫冲上船来。赵文华神采大变："你们想干甚么？"锦衣卫批示使嘲笑："严少保要你归去问话。"

沈小霞挣扎着要起家，却被御史按住："你有伤在身，好好躺着。皇上已经下旨彻查严党，你父亲的冤案很快就能昭雪。"沈小霞含泪伸谢："多谢大报酬忠臣做主。"

沈小霞握紧拳头，正想冲出去，俄然被人捂住嘴巴拖进黑暗中。他刚要挣扎，闻声一个熟谙的声音："是我，虬髯客的兄弟。"沈小霞转头一看，竟是之前救他的虬髯客！

通州船埠的早市热烈不凡，沈小霞混在人群里，察看着停靠在岸边的货船。俄然，他瞥见一艘挂着"通海号"旗号的货船正在卸货，几个彪形大汉搬着木箱往堆栈走。

鸡鸣驿的更夫刚敲过五更，沈小霞贴着墙根摸到驿站后门。门缝里透出昏黄的灯光，他正要叩门，门俄然吱呀翻开，个佝偻着背的老驿丞举着灯笼探出头来："但是沈公子？"

沈小霞心中一惊，看来通海号就是运送通倭证据的船。他必须想体例上船。这时，脚夫又凑过来："小哥到底干不干？"沈小霞灵机一动："我是个哑巴，能写字。"说着取出纸笔，写道："想上船当杂役。"

"这位小哥，要帮手搬货吗？"一个扛着麻袋的脚夫凑过来，"一天五十文，包两顿饭。"沈小霞正要开口，俄然瞥见堆栈二楼的窗口闪过一个熟谙的身影——是严嵩的义子赵文华！

正说着，隧道外俄然传来马蹄声。贾驿丞吹灭油灯："快躲起来！"沈小霞刚藏进暗格，就闻声头顶传来砸门声。几个锦衣卫冲进驿站，为首的百户一脚踢翻油灯："老东西，沈小霞是不是来过？"

沈小霞湿漉漉地上了岸，转头望着消逝在夜色中的船工，心中尽是感激。他摸了摸怀中的《出师表》真迹，回身朝通州船埠走去。此时东方已出现鱼肚白，船埠上的货船垂垂繁忙起来

沈小霞颤抖着翻开匣子，内里是诸葛亮《出师表》的真迹，绢帛上的笔迹历经千年仍然清楚。"这是杨大人用本身的心头血临摹的。"贾驿丞哽咽道，"他说......要让忠臣的血，永久护着大明的江山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