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朝那些事1 卖香屁[第1页/共2页]

第一章 旱魃残虐

王麻子扒着窗缝偷看时，正撞见这奇景：刘二撅着屁股对天放屁，每声"噗"都炸开朵莲花状云团。雨水渗进他家菜畦，蔫巴的菘菜眨眼支棱起来，菜心蹿得比蹴鞠还大。王麻子喉头转动，指甲深深掐进门框木纹里。

镇口平话人拍响醒木："这香屁故事教人明白，粪土里能开出金花，斑斓中常藏着蛆虫。做人哪，须得像刘大人这般..." 话音未落，茶客们忽觉异香扑鼻——原是货郎新进的茉莉香粉，混着对岸稻花香，变成了清平镇独占的味道。

刘二蹲在自家田埂上，指尖捻着枯黄的稻叶。这苗儿春分时还绿油油的，眼下却像被火燎过似的蜷着边。他抬头望着毒日头，后脖颈晒脱了皮，汗珠子摔在干土上"滋"地腾起白烟。远处传来货郎沙哑的叫卖声："卖冰核儿咧——井水镇过的凉粉——"声音飘到半截就蔫了，仿佛连声带都被晒化了。

三年后的腐败，运河上龙舟赛正酣。新任县太爷刘二蹲在田垄间，官袍下摆掖在腰带里。他身后跟着群拿量尺的工匠——客岁推行的新式水车能让旱地变良田，本年要修第二条灌溉渠。

金銮殿上，乾隆摩挲着和田玉扳指。王麻子吞药时，喉间"咕咚"声在殿梁间反响。待那记闷屁炸响，首辅大臣的朝珠俄然崩线，东珠"噼里啪啦"滚了满地。天子跟前那尊鎏金狻猊香炉"砰"地炸开，三百年的沉水香都压不住秽气。

终章 德润清平

王麻子的香油铺子开在船埠，招牌"醒世斋"三字是刘二亲题。有顽童趁他舂芝麻时偷抓炒豆，他也不恼，反塞给孩子们油纸包的芝麻糖。只是每逢雷雨夜，他总要把那方装过药丸的空木匣供在案头，添三柱暗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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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麻子揣着木匣进京时，特地买了匹青骡。哪知这牲口走到保定府就尥蹶子——原是匣中药香引得周遭十里的母驴发情。好轻易挨到永定门，守门兵丁抽着鼻子围上来："这香粉哪儿买的？给相好的捎的？"

第三章 古庙奇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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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后生且看。"老者拂尘一扫，空中现出幅水墨画：龟裂的地步逢甘霖，蔫头耷脑的稻穗转眼抽得齐腰高。刘二正要细看，画面却化作青烟钻进他鼻孔，呛得他连打三个喷嚏。

头回放屁时，刘二臊得满脸通红。那香气却清冽得很，混着新麦的甜、山泉的凉，还掺着丝檀香余韵。乌云来得蹊跷，先是西边滚来朵墨云，转眼间千万黑马踏破天涯。雨点砸在青石板路上，溅起的不是水花，竟是细碎虹光。

地盘庙的瓦当早叫野猫蹬碎了，残存的鸱吻张着獠牙。刘二猫腰钻进庙门，供桌上的地盘公泥像缺了半边脸，暴露里头的稻草芯。转到庙后，老槐树虬根盘结，树皮上尽是香客刻的"有求必应"，最新那道刀痕还渗着树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