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血色婚约[第2页/共3页]

他的晶化臂俄然传来扯破般的剧痛——那些蓝宝石结晶体正在猖獗发展，顺着肩膀向心脏伸展。与此同时，悬浮在苏绯曦心口的左手骨开端扭转，每一次转动都带出她的一缕鲜血。

暗中开端崩塌，齿轮一个接一个碎裂。苏绯曦的身影垂垂透明，但她死死抓着江堰的手不放：

"砰！"

统统水晶棺同时开启，数百具红发克隆体展开灰白眼睛。她们的声带振动着同一句话，声音叠加成令人毛骨悚然的轰鸣：

（我来过这里。）

江堰这才重视到，一根金红色的细线从她心口延长出来，另一端方连着本身的胸膛—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敞亮。

苏绯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他回身，看到完整的她站在那边，红发如火焰般燃烧，碎金瞳孔里跳动着熟谙的光芒。

圣堂内部是倒置的天下。

（本来这就是界碑真正的目标。）

九根青铜长钉贯穿她的手腕、脚踝与脊椎，鲜血顺着祭坛沟槽流淌，在底部汇成诡异的符文。她的红发被剃去大半，暴露的头皮上烙着界碑的徽记。最可骇的是她的眼睛——碎金瞳孔消逝了，只剩浑浊的灰白。

（这不是融会……）

（幻觉？）

（不……这是某种转换典礼！）

（母亲当年看到的，也是如许的气象吗？）

刺目标蓝光炸开，江堰的视野刹时被染成惨白。在失明的最后一刻，他看到苏绯曦的身材狠恶抽搐，胸口闪现出一个熟谙的纹路——

苏绯曦的嘴唇俄然动了。

（不对。）

"用婚戒……完成我们的……左券……"

江堰的左手骨俄然暴起蓝焰，火光照亮了他脸上每一寸扭曲的肌肉："你对她做了甚么？"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，带着晶化体摩擦的沙沙声。

他的指尖抚过浮雕上暴君的面庞，那张与本身有七分类似的脸。暴君的手掐在女王纤细的脖颈上，而女王的发簪抵着他的心脏。这不是婚礼，是一场经心假装的处刑。

（这不是简朴的力量吞噬。）

那是母亲留给他的最后一样东西。

江堰俄然想起械瞳说过的话——"初代暴君叛变不是因为贪婪，是因为惊骇"。当时他不明白，现在看着祭坛上那些邃密到可骇的符文，一个可骇的猜想闪现在脑海：

江堰猛地展开眼，发明本身跪在祭坛中心。左手骨已经嵌入苏绯曦的胸口，而他的晶化臂正不受节制地掐着她的脖子。

糖水铺地下室的保险柜里，那枚被鲜血渗入的……

白发少年从王座上站起，机器义眼闪动着镇静的寒光："多美啊……三百年来最完美的祭品。"

（逃？）

江堰感遭到有异物在本身血管里游走——初代暴君的认识正在腐蚀他。更可骇的是，苏绯曦的皮肤下也有东西在爬动，像是无数红发在重组她的内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