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5章 余党覆灭,迈向新程[第1页/共3页]
暴雨在申时骤停,余党困守的赌坊俄然飘出炊烟。
"西跨院地窖。"郭启俄然用刀鞘敲击断裂的梁柱,空心木料震出三枚火漆竹筒,"今早逮到的信鸽脚环,贴着刑部归档用的桑皮纸。"他扯开蜡封,抖落的信笺上鲜明是萧大姐姐簪花小楷写就的矿山账目。
郭启将炭条在羊皮舆图划出弧线,二十七个红圈覆盖了半个京畿。
萧云天将渗入雨水的舆图铺在祖宗牌位前,指尖沿着矿脉走向重重划过:"五日前派去领受矿山的人,该到鹰嘴崖了。"他抓起三枚令箭抛给族老,"烦请三位叔公坐镇东南三门,见到戴缅铃者——杀无赦。"
更漏滴到卯时初刻,二十轻骑突破雨幕驰入角门。
萧云天咬破舌尖咽下腥甜,芙蓉糕碎渣混着血沫在齿间碾磨。
萧云天把玩着从余党头子腕间扯断的血珀珠串,第三颗珠子里藏的滇南蛇毒正渗进茶汤。
拂晓前最后一场混战产生在渭水船埠。
祠堂别传来杂沓脚步声,七房叔伯带着三十护院将天井围得水泄不通,火把照亮檐角残破的蛛网。
"矿山来信!"
他哈腰拾起尸身怀中的玉牌,后背沾着大姐常用的蔷薇香膏。
三声机括响动后,檀木匣里躺着的半本盐铁账目与暗室密函恰好能拼成完整卷宗,页脚处兵部侍郎画押的红印刺得他眼眶发烫。
二十匹套着铁甲的战马撞破围栏,却被提早铺设的绊马索掀翻在青石板路。
报信小厮的喊声撕破拂晓,萧云天接过的信笺却被郭启半途截住。
五今后暴雨夜,萧家祠堂偏殿跪着三个管事。
"祠堂暗格有七道锁。"三叔公的拐杖重重杵向青砖裂缝,"除了家主,只要掌库房的能碰钥匙。"他浑浊的眸子转向院中耷拉着脑袋的粮仓管事,"客岁腊月二十三,有人瞥见大女人的贴身侍女进过账房。"
幼弟裹着死士的玄色大氅冲出去,小手攥着半块芙蓉糕塞进他掌心:"厨娘说天哥三天没吃东西了。"
灰衣老者俄然暴起扑向香炉,被郭启的短刀钉穿袖口。
子时末,两百轻骑分作七队扑向城南赌坊。
第七个蒙面人怀里掉出镶金烟杆,恰是三年前父亲失落前随身之物。
"寅时三刻,东市骡马行。"
窗外更夫敲响二更梆子时,十二名黑衣死士已跪满前厅青砖。
铜钥匙在烛火下泛着幽光,萧云天用齿尖抵住暗格锁孔悄悄转动。
"给他们看暗室账册。"萧云天甩出浸过蛇毒的密信,羊皮卷撞上立柱时抖落几片焦蛾残翅。
萧云天把最后半本账册丢进火盆,看着御史台铜匣上的封条在烈焰中蜷曲成灰。
"王掌柜上个月收的暹罗沉香,走的是哪条漕运线?"萧云天蘸着雨水在青砖写"秋分"二字,墨迹未干就被血珀珠串砸出裂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