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5章 余党覆灭,迈向新程[第2页/共3页]
萧云天反手掷出染血的铜钥匙,金属破空声惊起马厩里躁动的牲口。
三个叛徒盯着兵部侍郎私印下的贩奴记录,终究蒲伏着交出余党在城防营的设防图。
从戎部侍郎的虎头官印从沉船残骸中浮起时,他正把最后半本账册塞进御史台的铜匣。
郭启摘下领头者面罩,暴露漕帮二当家被硫磺熏黑的脸:"渭水下流截住三条货船,底舱夹层藏着工部上月失窃的掘矿械。"
"西跨院地窖。"郭启俄然用刀鞘敲击断裂的梁柱,空心木料震出三枚火漆竹筒,"今早逮到的信鸽脚环,贴着刑部归档用的桑皮纸。"他扯开蜡封,抖落的信笺上鲜明是萧大姐姐簪花小楷写就的矿山账目。
三声机括响动后,檀木匣里躺着的半本盐铁账目与暗室密函恰好能拼成完整卷宗,页脚处兵部侍郎画押的红印刺得他眼眶发烫。
幼弟裹着死士的玄色大氅冲出去,小手攥着半块芙蓉糕塞进他掌心:"厨娘说天哥三天没吃东西了。"
萧云天摩挲着腰间新铸的家主令牌,冰冷金器贴着尚未结痂的刀伤。
瓦砾堆里半幅焦黑的"秋分"皇历被风吹得翻卷,暴露后背大姐手书的祈福经文。
第七个蒙面人怀里掉出镶金烟杆,恰是三年前父亲失落前随身之物。
趁着对方分神看字的刹时,萧云天袖中飞出的铜钥匙精准击落缅铃,孩童顺着倾倒的酒旗滑进死士伸开的大氅。
萧云天把玩着从余党头子腕间扯断的血珀珠串,第三颗珠子里藏的滇南蛇毒正渗进茶汤。
子时末,两百轻骑分作七队扑向城南赌坊。
郭启按住萧云天颤栗的腕子,刀尖垂落的血珠在青砖上洇出暗痕。
"先烧西郊粮仓。"他碾碎掌心的蜡丸,祖祠梁柱夹层取出的密信在烛台上化作青烟,"让巡防营瞥见余党的火油罐。"
萧云天喉结转动两下,袖中密信被盗汗渗入的指尖捏出褶皱。
铜钥匙在烛火下泛着幽光,萧云天用齿尖抵住暗格锁孔悄悄转动。
郭启带人翻开水沟盖板,暴露底下浸泡桐油的麻绳——恰是余党筹办火烧粮仓的引线。
萧云天咬破舌尖咽下腥甜,芙蓉糕碎渣混着血沫在齿间碾磨。
萧云天踩碎屋檐垂落的冰凌,看着十七个蒙面人扛着米袋从后巷钻出。
"谨慎!"
郭启握紧的拳头松开又攥起,终究只是沉默地擦去刀鞘上的水渍。
"三房库房的硫磺少了三成。"灰袍长老踢开焦黑的皇历,"上个月船埠运来的桐油桶,根柢都刻着兵部仓廪的暗纹。"他枯瘦的手指捏起半片缅铃残片,铜片内侧的萧氏徽记在火光里清楚可辨。
他抓起两块磁石压在图纸两端:"余党分三路运赃银,秋分祭河那日要在渭水船埠见面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