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8章 盐市新途，监管初建[第1页/共3页]

"萧大人三思！"刘姓官员捧着冰裂纹茶盏踱过来，官袍下暴露半截金丝踥蹀带，"客岁漕工肇事，就是让夫役管船埠惹的祸。"茶盖翻开时，萧云天嗅到盏中明前龙井混着波斯熏香的味道——这香气昨夜在陈大盐商书房也闻到过。

"大人！"张大婶举着火把撞开仓门，鬓角挂着汗珠，"西市三十家盐铺提早半时候开秤了！"

指尖的硝石粉在青砖上画出交叉的线，三十八处新发明的暗仓位置逐步连成狰狞的兽首图案。

郭启收刀入鞘时，刀背映出驿站方向腾起的青烟。

三百里外的新血指模正在骄阳下熔化，渗进木纹的胭脂膏泛出诡异的紫红。

更夫惶恐的铜锣声划破夜空，混着郭启的怒喝从闸桥传来。

盐仓外俄然传来鼓噪。

萧云天捏碎掌心的金瓜子，碎金屑顺着指缝漏进石碑基座的裂缝，月光下竟凝成个箭头形状，直指陈家大宅的后巷。

盐仓顶传来乌鸦刺耳的嘎嘎声，两人同时转头。

萧云天抓起半块硝石在石碑划出白痕："中午三刻张贴布告，从贩子当选三十人补羁系缺。"话音未落，孙羁系的算盘声戛但是止。

赵小盐商抱着帐本缩在廊柱后，脖颈处胭脂印若隐若现。

萧云天用硝石粉悄悄一抹，竟显出半幅河道图，标注处墨迹犹新。

郭启用刀尖挑起最后一张名册，跛脚少年歪歪扭扭的指印刚好压住"验盐使"三个篆字。

八名旧羁系俄然齐刷刷跪下，青石板上二十八枚血指模开端泛潮。

萧云天指尖的硝石粉簌簌落在铜秤上，八枚新铸的砝码在余晖中泛着寒光。

"二十八个盐商，五双眼睛看得住？"郭启把佩刀横在膝上打磨，刀刃映出西市列队买盐的百姓，步队末端几个粗布男人正把盐袋往裤裆里塞。

赵小盐商帐本燃尽的灰烬被风卷着扑到他的踥蹀带上，金丝绣纹里卡着半片没烧完的铜钥匙拓印。

"明日辰时，考校算术与验盐。"萧云天甩出本泛黄的《盐铁论》，册页间夹着的潮州硝石粉簌簌飘落。

萧云天捏起颗盐粒在灯下细看，俄然嘲笑："这是潮州矿盐。"他转向缩在门边的赵小盐商，"你上个月进的二十车闽盐，入库单写着二等青盐。"

"让孙羁系带新人去查。"萧云天抓起两枚砝码抛接把玩，黄铜撞击声惊飞了落在石碑上的乌鸦，"奉告王老伯，验出掺沙的盐车直接扣在闸桥。"他俄然将砝码砸向盐仓铁锁，火星迸溅中，锁芯里掉出几粒混着朱砂的粗盐。

火苗窜起三寸高，烧焦的页脚暴露半枚铜钥匙的拓印。

郭启的刀背俄然拍在他后腰，叮当声中滚出枚铜钥匙——与帐本灰烬里的拓印完整符合。

萧云天解下玄甲卫令牌拍在公允秤上，漏沙的秤盘俄然愣住——底层暗格掉出三粒金瓜子，正巧卡在貔貅纹的凸起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