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8章 盐市新途，监管初建[第2页/共3页]

萧云天抓起半块硝石在石碑划出白痕："中午三刻张贴布告，从贩子当选三十人补羁系缺。"话音未落，孙羁系的算盘声戛但是止。

刘官员捧着冰裂纹茶盏的手抖了抖。

郭启抱臂倚着盐市石碑，看着萧云天在三十份契书上盖印。

远处十六座盐仓的九窍铜锁在风中叮当作响，他盯着仓顶巡查的五个灰衣身影——这已是扬州府能变更的全数羁系。

他俄然抬脚碾碎图案，回身时官靴踢到个硬物——半截嵌在砖缝里的金瓜子，凹痕里还粘着貔貅鳞片状的碎屑。

萧云天解命令牌抛给赶来的跛脚少年，官服下摆掠过石碑时，暗槽里的铜钥匙俄然收回蜂鸣般的震颤。

萧云天解下玄甲卫令牌拍在公允秤上，漏沙的秤盘俄然愣住——底层暗格掉出三粒金瓜子，正巧卡在貔貅纹的凸起处。

火苗窜起三寸高，烧焦的页脚暴露半枚铜钥匙的拓印。

三辆装满芦苇的板车正从闸口方向驶来，车辙在青石板上压出深痕。

新刻的律令条则已不再渗血，但石碑基座的青苔不知何时变成了铁锈色。

郭启拇指顶开刀鞘半寸："吃水线不对。"

他余光瞥见陈大盐商的马车拐进暗巷，车辙印比来时深了三寸。

萧云天用硝石粉悄悄一抹，竟显出半幅河道图，标注处墨迹犹新。

"让孙羁系带新人去查。"萧云天抓起两枚砝码抛接把玩，黄铜撞击声惊飞了落在石碑上的乌鸦，"奉告王老伯，验出掺沙的盐车直接扣在闸桥。"他俄然将砝码砸向盐仓铁锁，火星迸溅中，锁芯里掉出几粒混着朱砂的粗盐。

萧云天抓起钥匙走向盐市石碑，碑底暗槽的锈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油光。

盐仓顶传来乌鸦刺耳的嘎嘎声，两人同时转头。

盐仓外俄然传来鼓噪。

暮色染红盐仓青瓦时，三十份盖着鲜红官印的契书已经晾在公允秤旁。

当最后个百姓在提拔名册按下指模时，赵小盐商怀里的帐本俄然自燃。

盐仓顶最后只乌鸦振翅飞向东边船埠，翅尖扫落的盐粒在青瓦上拼出半个"漕"字。

泛黄纸页上，退色的朱砂笔迹写着"漕运私道"四字。

戌时的更鼓刚敲过三响，盐市新设的羁系房已点起二十盏桐油灯。

他想起五年前阿谁雪夜，郭启背着挨了板子的王老伯踹开医馆大门的模样，嘴角不自发扬起："当年要不是你拦着，我早把州府粮仓烧了。"

萧云天指尖的硝石粉簌簌落在铜秤上，八枚新铸的砝码在余晖中泛着寒光。

指尖的硝石粉在青砖上画出交叉的线，三十八处新发明的暗仓位置逐步连成狰狞的兽首图案。

八名旧羁系俄然齐刷刷跪下，青石板上二十八枚血指模开端泛潮。

萧云天捏碎掌心的金瓜子，碎金屑顺着指缝漏进石碑基座的裂缝，月光下竟凝成个箭头形状，直指陈家大宅的后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