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海底的呼唤[第2页/共4页]

"庇护逃生舱！" 苏瑶的吼怒混着水流的轰鸣，机器海妖的触须已卷住勘察队员的逃生舱，金属外壳在挤压下收回不堪重负的嗟叹。她在水流中翻回身材，发明机器海妖的枢纽处充满了与陈时手背不异的机器纹路，更惊人的是，核心晶体中心嵌着一枚贝壳状金属片，恰是宿世凌枫亲手为她戴上的誓词信物。当断剑的剑尖抵住晶体大要，凌枫的声音俄然在她脑海中响起，带着裂隙能量特有的电流杂音："小瑶，还记得我们在亚特兰蒂斯城墙上看过的星轨吗？那是我们第一次......"

影象如潮流般涌来。宿世的海底神殿中，凌枫穿戴鳞甲战衣将贝壳吊坠塞进她的掌心，指尖的温度透过战衣通报过来："若我们在裂隙中失散，就用这枚吊坠的共鸣频次寻觅相互。" 少年的眼底倒映着神殿穹顶的星轨，而他的左胸，清楚烙印着与陈时后颈不异的均衡者抗命纹。实际中，苏瑶的太阳穴突突直跳，断剑剑魄中竟闪现出凌枫的虚影，那是三年来她初次看清保护灵的面庞 —— 与现世穿戴机器义体的凌枫截然分歧，却有着不异的虎魄色瞳孔。

海底的暗潮在顷刻间变得狂暴，荧光藻群如被吹散的萤火般四下飞散，黑暗中传来金属枢纽转动的咔嗒声。苏瑶的纳米战衣突然亮起红色警报，十二道机器触须从四周八方突袭而来，大要覆盖的生物假装涂层正逐步剥落，暴露底下泛着寒光的合金骨架。她本能地旋身挥剑，风魂剑诀的剑气在水中激起庞大的旋涡，断剑劈开触须的刹时，剑刃上倒映出机器海妖的核心能源 —— 嵌在胸腔中的蓝色晶体大要，竟蚀刻着与她剑魄印记不异的裂缝。

机器义体俄然发作出刺目标光芒，凌枫的手掌将贝壳吊坠按进苏瑶手中："突破誓词的时候到了，小瑶。只要你亲手斩断畴昔，才气让均衡者真正觉醒。" 爆炸产生的能量流将她推向祭坛，苏瑶眼睁睁看着凌枫的机器义体在岩浆流中崩溃，最后一刻，义体眼部的红光化作人形表面，对着她比出了亚特兰蒂斯兵士的告别手势 —— 那是三百年前他们在城墙上商定的，"来生再见" 的暗号。

"队长，第三区声呐扫描到非常能量反应！" 勘察队员的通信声带着深海特有的闷响，苏瑶昂首望去，透过悬浮的荧光藻群，模糊可见一座坍塌的神殿穹顶正排泄淡金色辉光。她握紧断剑的刹时，剑身俄然震颤，锈迹斑斑的剑刃上闪现出半透明的符文，与她颈间始终佩带的贝壳吊坠后背纹路完整符合 —— 那是亚特兰蒂斯兵士独占的誓词印记。

"三年前在雪山，你说 ' 此次换我保护你的将来 '。" 苏瑶的声音在水中格外清楚，每一个字都带着砭骨的寒意，"现在你奉告我，这句话究竟是兵士的誓词，还是裂隙的谩骂？" 她瞥见凌枫的机器瞳孔突然收缩，义体胸腔收回轻微的电流杂音 —— 那是他的生物芯片在摹拟人类的心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