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纸马嘶魂[第1页/共3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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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他推开窗，看到官道上的马蹄印——每个蹄印里都长着株乌黑的小花，花蕊中是微型的《赎罪医典》。而远处的祠堂方向，一缕翡翠色的烟正缓缓升向云端...

就在矛尖即将刺入胸膛的顷刻，沈予安俄然扯开衣衿。他胸口的莲花烙印完整绽放，花蕊中射出苏晚晴留下的最后银针。针尖不是刺向仇敌，而是精准扎入本身的心脏！

他的身材俄然透明化，闪现出密密麻麻的左券笔墨。但此次不是债务，而是用血写就的《赎罪医典》：每条罪行后都跟着救赎计划，每个利钱算法都转为调度疗程。红嫁衣女人——现在更靠近真正的沈青玥了——收回最后的哀鸣，翡翠眸子完整熔化，暴露上面乌黑的瞳孔。

沈予安胸口的莲花烙印俄然发烫。乌黑根须从烙印中暴长，刺入那些水晶棺虚影。打仗的顷刻，他看到了阴月当铺的本相：那底子不是修建物，而是由历代债务人的灵魂堆砌成的庞大左券体！所谓的"掌柜"，恰是被柳七郎灵魂净化的初代宿主指骨。

"想起来了？"女人的翡翠眸子猖獗转动，算盘珠碰撞出利滚利的声响，"违约者...利滚利..."

委任状开端盖着翡翠色的指印，纹路与沈予安胸口的莲花烙印一模一样。他刚要撕毁文书，左眼俄然流下银绿色的黏液——液体落地就长出半寸高的左券苗，叶片上闪现出赵昭被困在祠堂的画面！

呼喊声从马厩方向传来。沈予安乌黑左眼的根须主动刺出，在视野里勾画出五个纸扎的马队——薄如蝉翼的宣纸身躯上画着残破的铠甲，马腹里塞满正在燃烧的左券残页。为首的纸马队举起一样由纸糊的长矛，矛尖上挑着张人皮委任状：

阴兵们俄然调转方向。它们不再进犯沈予安，而是将算盘兵器刺入本身的纸躯。燃烧的左券残页中飞出净化之火，将人皮帐本金字塔烧成洁白的灰烬。

鲜血喷涌而出，却不是红色，而是银绿交叉的左券净化液。液体淋在纸马队身上，它们立即从内部燃烧起来——不是毁灭的火焰，而是净化的银火。红嫁衣女人收回不似人声的尖叫，因为沈予安的血正在改写最原始的左券：

整条地脉俄然震惊。从裂缝中爬出数不清的纸扎阴兵，每个都拿着算盘形状的兵器。但更可骇的事情产生了：沈予安的血没有止住，反而构成血瀑冲向左券核心。血液所过之处，算盘珠全数锈蚀，利钱算法重组为医理公式！

纸马队们俄然同时咧开嘴巴。那不是画出来的嘴，而是真正扯破纸面的伤口，内里涌出无数带着算盘珠的蜈蚣。蜈蚣群在空中构成利钱算法，计算成果是：每迟延一刻，赵昭体内的共生植物就被左券根系多腐蚀一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