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称魂秤[第3页/共4页]

"来取第三个镇物？"孩童的声音倒是成年男性，"你祖母的人皮灯笼...可不好拿。"

"活人泪。"声音移到右边。

纸扎铺俄然狠恶震惊，统统纸人齐声哀嚎。它们的后脑勺炸开，黄符下的东西终究闪现——满是缩小版的青铜秤！这些微型秤盘如蜂群般飞向沈予安，却在触及他右目光芒时纷繁坠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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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予安用银针刺破本身的食指，将血滴在翡翠镯子上。血珠没有滑落，而是被镯子接收，内圈的咒文亮起幽光。一滴晶莹的液体从咒文裂缝排泄，悬浮在空中——这是沈碧梧被封存的眼泪！

纸扎童男的身材在晨光中化为灰烬，那半枚翡翠镯子"当啷"一声落在地上，滚到沈予安脚边。镯子内圈的咒文在阳光下泛着血光，竟与青铜钥匙上的齿痕完整符合。

"不换。"沈予安俄然将翡翠镯子按在右眼上，"我用这个。"

**"左盘盛阳寿，右盘载阴债"**

沈予安掌心的青铜薄片俄然发烫，构成微型秤盘图案。他猛地将左手按在地上，空中顿时闪现出庞大的秤影。孩童冯三爷惊叫着跳上柜台，却还是被秤影罩住了右脚。

她剥下某个死囚的背皮...

踏出庙门的顷刻，沈予安感到左手掌心的青铜薄片开端融会。他低头检察，发明掌纹已经变成了左券笔墨，而更骇人的是——

人皮灯笼的火焰俄然燃烧，祖母的虚影随之消逝。在完整暗中前的最后一瞬，沈予安看到灯笼内壁上用隐形墨水写着一行字：

**"取秤需备：替人纸人、买命钱、活人泪"**

火光中的祖母虚影没有答复，只是将锁链缠在本技艺腕上，用力一扯——孩童冯三爷的身材如纸般被撕成两半，内里掉出个青灰色的眼球！

多出的部分恰是历代守契人堆集的左券债务！

沈予安转头，瞥见本身消逝的影子竟然独立行走在墙面上，正以诡异的速率向他逼近。更可骇的是，影子手里提着个恍惚的灯笼，灯笼光晕中模糊可见七个分歧年代的"沈予安"被锁链串在一起的画面。

黑暗中有东西孔殷地扑向泪滴，却在触碰的刹时收回惨叫。借着这长久的混乱，沈予安右眼的青铜瞳孔主动调度焦距，看清了庙内气象：

这杆秤能称量任何事物的"代价"...

孩童冯三爷的残躯爬向柜台，用最后的力量拉开抽屉。内里是满满一抽屉的"沈"字印章，每个都沾着干枯的血迹。

沈予安踩碎脚边的青灰色眼球，黏稠的液体溅在手上，构成舆图——恰是西街44号地窖的立体布局图。而在最深处，标着个血红的"灯"字。

"最后一个，替人。"侏儒咧嘴一笑，暴露满口尖牙，"用你的影子换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