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血镜轮回[第3页/共3页]

"赵昭姐姐..."她将灯笼举到镜前，水银灯焰俄然活动起来，在血镜大要烫出个圆形缺口，"该还债了。"

"你忘了..."沈予安的声音从四周八方响起，不是人声，而是千万左券笔墨共同震颤收回的共鸣，"《赎罪医典》...早就与我一体..."

"哗啦"一声，锁链俄然绷直。女童被拽得一个踉跄，却暴露诡异的浅笑。她松开灯笼，双手抓住锁链用力一扯——

最后一页左券烧尽时，古槐树下的水晶棺俄然翻开。内里的"沈予安"化作流光，与归墟底层的本体融会。而赵昭半净化的身材被净月镜光覆盖，暗红色垂垂褪去，重新规复乌黑与翡翠的均衡。

归墟底层俄然传出青铜断裂的巨响。囚禁沈予安的翡翠锁链回声而断，他左眼窝的血镜炸裂，碎片化作无数乌黑根须，穿透归墟结界直抵实际！

缺口那端不是镜中天下，而是归墟深处。赵昭半文籍半左券长河的躯体正在甜睡，她心口的莲花烙印暗淡无光。一根乌黑丝线从她指尖延长出来，穿过缺口，缠绕在女童的翡翠锁链上。

"第一面血镜醒了。"清脆的童声从街道绝顶传来。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女童赤足走来，她穿戴退色的红袄，左手提着青铜灯笼，灯焰是凝固的水银状，"还差四百七十一面。"

"净月是假象..."沈青玥的童声俄然变成成熟女子的调子，"就像当年的'救赎'..."

女童的右脚踝拴着条翡翠锁链，链子另一端消逝在黑暗中。当她颠末老吴身边时，那只马队影子俄然跪下，将铁算盘高举过甚顶。女童看都不看，径直走向镜缘斋正中心的妆镜。

赵昭的莲花烙印俄然发烫。她挣扎着看向本身心口，那朵莲花正在变异——花瓣变成算盘珠，花蕊则是微型铜镜，镜中映出的不是她本身，而是被囚禁在归墟底层的沈予安！他满身缠满翡翠锁链，左眼窝里插着一面血镜，正通过镜面看着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