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血镜轮回[第2页/共3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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缺口那端不是镜中天下，而是归墟深处。赵昭半文籍半左券长河的躯体正在甜睡，她心口的莲花烙印暗淡无光。一根乌黑丝线从她指尖延长出来，穿过缺口，缠绕在女童的翡翠锁链上。

四百七十一面铜镜同时渗血。幽州"隆昌号"的库房里，典当品正在熔化，金镯玉器化作脓血；杭州绸缎庄的铜镜照衣镜里，走出一个个透明人形，手持剪刀裁切主顾的影子；最骇人的是泸州义庄，停尸板上的亡者全数坐起，他们胸口裂开，内里不是内脏，而是一面面发展中的铜镜！

归墟底层俄然传出青铜断裂的巨响。囚禁沈予安的翡翠锁链回声而断，他左眼窝的血镜炸裂，碎片化作无数乌黑根须，穿透归墟结界直抵实际！

"你觉得阿弟真的消逝了？"沈青玥靠近赵昭耳边，声音甜腻如毒蜜，"他的每一块骨头...都成了新左券的基石..."

女童的右脚踝拴着条翡翠锁链，链子另一端消逝在黑暗中。当她颠末老吴身边时，那只马队影子俄然跪下，将铁算盘高举过甚顶。女童看都不看，径直走向镜缘斋正中心的妆镜。

"契天有痕..."沈予安的笔墨形体开端消逝，"唯爱无垢..."

红衣女童——现在能清楚看出沈青玥幼时的模样——俄然咧嘴一笑。她的嘴角咧到耳根，暴露内里密密麻麻的算盘珠："阿弟没奉告你吗？契无尽头啊..."

赵昭的莲花烙印俄然发烫。她挣扎着看向本身心口，那朵莲花正在变异——花瓣变成算盘珠，花蕊则是微型铜镜，镜中映出的不是她本身，而是被囚禁在归墟底层的沈予安！他满身缠满翡翠锁链，左眼窝里插着一面血镜，正通过镜面看着外界。

赵昭的乌黑右半身已经完整变成暗红色。就在左券即将完成的顷刻，她俄然折断本身的翡翠羽羊毫，笔尖刺入心口的莲花烙印——

"契可循环，镜可重圆，唯民气不成欺"

"看啊..."沈青玥扳过赵昭的头，逼迫她看向镜缘斋的墙壁。那边挂着面不起眼的铜镜，镜中清楚映出古槐树下的场景：镇民们个人膜拜着一口水晶棺，棺中躺着与沈予安一模一样的人，胸口插着那把传说中的古井钥匙，"你的沈予安...向来就没分开过..."

沈予安的虚影在赵昭身边凝集。他不再是透明状况，而是由纯粹的左券笔墨构成的人形，心口位置镶嵌着真正的净月镜："你替代的只是表象...真正的净月...一向在《赎罪医典》里..."

赵昭的文籍左眼俄然主动翻到最后空缺页。羽羊毫形状的翡翠骨骼从她指尖生出，主动誊写起全新的左券条目——这是《赎罪医典》自我庇护的终究机制，当碰到没法净化的罪过期，它会挑选记录而非抹除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