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骨镜重圆[第3页/共3页]

丝线断裂处迸收回刺目标翡翠光芒。光芒中闪现出沈予安真正的影象：九百年前，少年沈予安确切拿出了青铜镜，但不是为了签订左券，而是为了反射初代宿主女儿手中的《赎罪医典》——那文籍的最后一页，写着用镜面天下囚禁左券的秘法！

作坊里统统的铜镜俄然蒙上血雾。镜面凸起无数人脸表面，最清楚的是个年青妇人——恰是周瘸子二十年前亲手淹死的嫡妻！她的眼睛已经变成铜钱形状，瞳孔里转动着数字："本息合计...二十七年阳寿..."

"本来...我们都在镜中..."赵昭的乌黑右半身俄然清澈如初，暗红净化全数褪去，"破局之法..."

青州城的铜匠在熔炼古镜时，坩埚里浮出了人牙。老铜匠周瘸子用铁钳拨弄着沸腾的铜汁，俄然钳尖传来"咔嗒"轻响——三十七颗人类臼齿在铜液中高低沉浮，每颗牙齿的咬合面上都刻着利钱算法。当他惊骇地后退时，背后撞上了冰冷的物体，转头瞥见本身学徒的身影映在墙上，正诡异地自行挪动，完整不受真人行动的影响。

赵昭在归墟深处展开眼睛。她的《赎罪医典》左眼正在排泄乌黑黏液，这些液体不是流向空中，而是逆流向上，被归墟"天空"中的净月镜接收。更可骇的是她左券长河构成的右半身——乌黑色中稠浊着暗红丝线，像是被净化的血管。

归墟的"天空"轰然坍塌。净月镜破裂后暴露前面的实在——不是天空，而是一面更大的青铜镜！镜中映出无穷无尽的镜像天下，每个天下里都有个赵昭正在对抗左券。而最底层的镜面里，沈予安的灵魂被翡翠锁链缠绕，正用最后的力量折断骨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