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河底嫁衣[第2页/共3页]

沈予安从袖中取出那件嫁衣，刚展开，女尸俄然狠恶抽搐起来！她的肚子像波浪般起伏，肚皮被顶出一个个小凸起，仿佛内里的东西正猖獗挣扎着想出来。仵作吓得打翻了朱砂盒，县太爷直接瘫坐在了地上。沈予安敏捷将黄符贴在女尸额头，抽搐立即停止，但停尸房的门窗却俄然"砰砰"作响，像是有甚么东西在内里猖獗拍打。

当夜，沈予安站在黑水河边，看着河面上漂泊的七盏河灯。每盏灯芯都是用那水猴子化成的黑水浸泡过的，燃烧时收回诡异的蓝光。灯光映照下，河水深处模糊可见六道恍惚的影子正缓缓下沉。沈予安晓得，这只是临时弹压，真正的祸端还在河底那口沉棺里。他摸了摸胸口，那边本该有鳞片的位置现在只剩下一道泛着蓝光的疤痕。水猴子会记着这个仇，而他，必须鄙人一个月圆之夜前找到那口沉棺......

沈予安蹲下身，指尖刚触到嫁衣，一阵砭骨的寒意就顺动手指窜上来。他猛地缩回击，瞥见指腹上结了一层薄霜。嫁衣俄然无风主动，袖管诡异地鼓胀起来，像是有甚么东西正从内里往外钻。沈予安敏捷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符拍在嫁衣上，布料下爬动的物体顿时温馨下来，但衣衿处的污渍却开端排泄玄色的液体，披收回浓厚的腥臭味。

"去筹办黑狗血、朱砂和孺子尿。"沈予安头也不回地号令道，同时从腰间解下一个皮郛，倒出几枚生锈的铜钱摆在女尸四周，构成个粗陋的阵法。衙役们连滚带爬地跑去筹办东西，停尸房里只剩下沈予安和那具诡异的女尸。这时，女尸紧闭的嘴唇俄然爬动起来，收回"咕噜咕噜"的水声，接着缓缓伸开，吐出一串带着腥臭味的泡沫。泡沫在水渍中构成几个字："还我孩子"。

女尸在这时轰然倒下，肿胀的身材敏捷干瘪，转眼就变成了一具真正的尸身。停尸房规复了安静，但沈予安晓得事情远未结束——棺材嫁衣上的水渍构成了一个新的字："七"。他想起腰间的铜铃，数了数，恰好七个。这不是结束，而是开端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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县衙的停尸房里阴冷潮湿，墙上挂着的蒜头和艾草涓滴不能遣散那股子腐臭味。女尸躺在门板上，盖着白布，暴露肿胀发青的脚踝——上面鲜明印着五个乌黑的手指印，像是被甚么东西硬生生拖进水里。县太爷是个留着山羊胡的干瘪老头，现在正用帕子捂着鼻子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