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青铜铃怨[第2页/共2页]
沈予安刚解开铃铛,女尸俄然睁眼!肿胀的眼皮下没有眼球,只要两团爬动的黑水。她嘴角咧开,收回"咯咯"的笑声,腹部以肉眼可见的速率隆起。腰间的铜铃猖獗作响,沈予安敏捷将一张黄符拍在女尸额头,却见符纸刹时被渗入,朱砂符文明作血水流下。女尸的指甲暴长三寸,直接抓向他的咽喉——
夜幕来临,沈予安在河滩摆起七星灯阵。七根白蜡烛按北斗形状摆列,中心放着阿谁青铜铃。当第七根蜡烛扑灭时,铃铛俄然狠恶震惊,指骨铃舌猖獗敲击内壁。河面随之翻涌,七个旋涡同时呈现,每个旋涡中间都浮着一具穿嫁衣的女尸。她们手挽动手,在河心围成圈,开端迟缓扭转。
河心的女尸俄然停止扭转,齐刷刷看向岸边。她们同时抬起右手,暴露腕上系着的红绳——每根绳头都缀着个青铜铃!七个铃铛同时作响,声浪震得岸边的芦苇拦腰折断。沈予安耳鼻渗血,却死死握住分水刺。当第七声铃响落下,河底传来"霹雷"巨响,一口庞大的红漆棺材破水而出,竖直浮在河心。
"去找七根白蜡烛,要祭过河伯的。"沈予安撕下衣衿缠住右手,"再带一坛掺了香灰的烈酒。"老渔夫欲言又止,终究叹了口气仓促拜别。沈予安解开青铜铃细看,发明铃舌竟是一截婴孩的指骨,悄悄摇摆时,指骨碰撞铃壁收回诡异的"哒哒"声,像是某种暗码。
回到岸边,老渔夫已经吓得面无人色:"沈先生,您的手......"沈予安低头,发明握过铃铛的右手掌心充满蓝色纹路,如同血管里注入了冰水。更诡异的是,青铜铃无风主动,收回沉闷的"嗡嗡"声,与心跳逐步同步。每响一声,掌心的蓝纹就分散一分。
黑水河下流的芦苇荡里,七具浮尸围成诡异的圈。沈予安站在齐腰深的河水中,手指拂过最新浮上来的那具女尸——尸身左腕系着半截红绳,绳头处缀着个青铜铃铛,恰是昨夜多出来的阿谁。铃身"绣娘"二字上面,另有一行小字:"癸亥年七月初七"。老渔夫蹲在岸边颤栗:"这、这是陈绣娘的生辰......"
沈予安瘫坐在地,右臂规复知觉,但掌心永久留下了蓝色的铃铛印记。老渔夫战战兢兢地问:"结、结束了?"沈予安看向规复安静的河面,摇了点头。他摊开左手,掌心躺着七根红绳——方才女尸扯断的"母子连心线"。线头上还沾着黑水,靠近闻有股淡淡的腥甜,像是......羊水的气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