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尸婴渡[第1页/共3页]
借着这个空档,沈予安扑向分水刺。指尖刚触及铁刺,河底俄然伸出只覆盖鳞片的巨爪,将他整小我拖入深水!冰冷的河水灌入鼻腔,沈予安勉强睁眼,瞥见拖拽本身的恰是白日阿谁竹篮怪婴——只不过现在它已长到成人大小,青玄色的鳞片下肌肉虬结,竖瞳里闪动着暴虐的称心。
回光临时居住的破庙,沈予安解开衣服检察腹部。皮肤下的凸起已经消逝,但肚脐四周却多了圈精密的红点,像是被甚么小牙咬过。最诡异的是铜镜里的倒影——他的瞳孔偶尔会变成和那些水猴子一样的竖瞳,固然转眼即逝,但绝非错觉。
黑水河下流的乱葬岗上,七盏白灯笼在夜风中摇摆。沈予安蹲在新掘开的坟坑边,手指拨弄着泥土里半掩的红色碎布——这是婴孩的襁褓残片,布料上沾着蓝绿色的黏液,披收回河底淤泥特有的腥臭。三天前那场法过后,下流三个村庄连续有产妇暴毙,死状诡异:腹部被剖开,子宫不翼而飞,嘴角却带着摆脱般的浅笑。
跟着这句话,棺材四周浮起七个青铜铃铛,无风主动。铃声中,沈予安感到五脏六腑都在翻滚,有甚么东西正从内往外撕扯。他低头瞥见本身腹部诡异地鼓起,皮肤下凸起个小手的形状——是那团被封印的阴气在作怪!女尸收回"咯咯"的笑声,白骨手掌作势要剖开他的肚子——
腰间的铜铃俄然自行摇响,沈予安数了数——本来七个,现在只剩五个。缺失的两个铜铃不知何时变成了两枚湿漉漉的铜钱,恰是从怪婴嘴里掉出来的那种。他拾起铜钱对着月光细看,钱孔里排泄黑水,滴在地上竟构成几个歪扭的字:"子时,渡口"。
沈予安刚迈步,退去的河水俄然回涌!巨浪将他拍倒在浅滩,分水刺脱手飞出。浑浊的河水中,无数惨白的手臂从四周八方抓来。他冒死挣扎,胸口俄然一阵剧痛——那枚鳞片留下的伤疤裂开了,蓝血渗入河水,四周的尸手顿时如遭火炙般缩回。
河心的女尸歌声突然尖厉。麻绳刹时结满冰霜,婴灵趁机摆脱,跃入河中。沈予安追到水边,却见河水俄然退去,暴露尽是淤泥的河床。淤泥上密密麻麻满是小指模,通向河中心——那边有口斜插着的红漆棺材,棺盖半开,内里不竭传出婴儿的哭泣声。
沈予安敏捷用浸过黑狗血的麻布裹住怪婴。婴儿不哭不闹,只是直勾勾盯着他,嘴角缓缓咧到耳根,暴露个毛骨悚然的笑容。麻布俄然排泄蓝绿色的液体,沈予安感到掌心一阵刺痛——裹婴布下的东西正在缓慢收缩!他当机立断将竹篮抛向河心,篮子刚打仗水面就"砰"地炸开,一团黑影闪电般窜入深水,只留下几缕飘散的黑发。
庙外俄然传来"啪嗒啪嗒"的声响,像是蹼足拍打空中。沈予安握紧分水尺推开门,月光下,七个湿漉漉的小足迹从河边一起延长到庙门口。每个足迹里都有一撮黑发,正诡异地扭动着钻入泥土。远处黑水河上,五盏白灯笼随波起伏,模糊照出河心站着的瘦高身影——穿嫁衣的女尸度量着甚么,正朝破庙方向深深鞠躬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