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鬼戏台[第2页/共4页]
冯三爷的左券文书再次集合,此次构成条庞大的蜈蚣,百足满是铁钉。蜈蚣扑向戏服,明显要抢先篡夺。沈予安将银剪刀抛向空中,剪刀主动展开成十字形,刃口迸发血光,临时阻挡住蜈蚣。
钟声余韵里,鬼戏的真意闪现:
他手中的青铜钟模型俄然发烫,钟摆位置绑着的祖母剪影狠恶挣扎起来。与此同时,戏楼内传出咿咿呀呀的唱戏声,曲调是《牡丹亭》的"游园惊梦",但歌词却变成了:
"终究明白了?"冯三爷的声音从四周八方传来,"守契人只是容器...真正签左券的是..."
"七世债,还不清..."
水袖俄然勒紧他的脖颈,布料下的绣线根根崛起,竟是红绳材质。缺氧的眩晕中,沈予安看到戏台地板下藏着口井,井水倒映出的不是他的脸,而是个恍惚的庞大钟形表面——河钟的本体!
沈予安拔出铁轨钉刺向最早袭来的水袖,钉子触及袖面的刹时,戏楼里响起震耳欲聋的铜锣声。水袖上的左券笔墨俄然活了过来,如蚂蚁般爬满铁钉,眨眼间将其腐蚀成锈渣。
**"水袖衣乃沈碧梧遗物"**
娃娃的嘴机器开合,收回沈碧梧的声音:"夫君...这是最后的机遇..."
第七阶...初代沈重山之妻自剥人皮制灯的惨状...
门路绝顶是间圆形密室,中心摆着个等比例缩小的戏台模型。台上七个穿嫁衣的微型人偶正在跳舞,而观众席上坐着个陶土娃娃——是育婴堂阿谁的完整版!
银枪在间隔眼球寸许处愣住。沈予安右眼的青铜光芒大盛,视野穿透刀马旦的戏服,看到内里裹着的是一盏人皮灯笼——恰是祖母制作的那盏!
戏楼内部比表面看起来大很多,观众席空无一人,但每张椅子上都摆着个灵牌。沈予安右眼的青铜视野穿透暗中,看到灵牌上的名字满是"沈静山"——分歧年代的写法,最早的能够追溯到三百年前!
七个嫁衣女子的水袖俄然暴长,如巨蟒般扑向沈予安。袖口展开后底子不是布料,而是由左券文书拼接成的材质,每张文书上都写着沈予安的名字!
沈予安排闼的刹时,门神画像的四只眸子同时转动,直勾勾盯着他左手腕的钟形印记。大门"吱呀"一声开启,劈面而来的不是霉味,而是浓厚的血腥气混着脂粉香,呛得人鼻腔刺痛。
那边吊挂着件泛黄的水袖戏服,袖口绣着并蒂莲,花蕊处是两颗人眼图案——左眼青灰,右眼青铜!
"第一关,听鬼戏。"冯三爷的嘴角咧到耳根,暴露铁钉代替的牙齿,"听不出戏文真意者...留命于此!"
沈予安用尽最后的力量,将铁轨钉刺入本身左胸。钉尖触及心脏的顷刻,全部密室亮如白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