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亵渎教堂[第2页/共3页]

"第五块...脊椎骨..."

沈予安在冰冷的空中上复苏，六块遗骨散落在身边，主动摆列成残破的人形。洞窟顶部垂下的钟乳石全数是倒挂的尸身，最中心的那具格外新奇——是失落多年的前代守契人老婆！

它们的脐带俄然暴长，如蛛网般罩向沈予安。心灯主动飞起，灯焰中闪现敲钟人虚影，但此次她的力量较着不敷——贫乏两块遗骨的身材没法完整显形。

**"典当物：敲钟人脊椎骨"**

她的腹部被剖开，内里不是脏器，而是个青铜匣子。匣盖微微开启，泄漏出缕缕青光。当沈予安靠近时，尸身俄然昂首，没有眼球的眼眶直勾勾"盯"着他：

推开铁门时，搭钮收回病笃般的嗟叹。天井里的杂草间散落着森森白骨，每具骸骨的天灵盖都被钻出法则的圆孔。沈予安右眼的青铜视觉穿透教堂外墙，看到内部墙壁上密密麻麻贴满了左券文书，而布道坛被改革成了某种祭坛，上面摆着个小型青铜钟模型。

沈予安将银剪刀刺入轨道裂缝，撬起一根锈蚀的铁钉。钉子沾血的刹时，统统婴尸同时收回刺耳哭泣，它们的脐带如遭雷击般痉挛。

"替死阵..."沈予安后退半步，右手按在心灯上，"祖母用你们代替我..."

"本来...是如许..."他的声音俄然变成女声，"脊椎骨...在齿轮里..."

"最后一块...在你内心..."

**"当期：四百年"**

《凶宅志异》的残页燃烧起来，灰烬显现第六块遗骨（盆骨）的下落：

***

盆骨动手的顷刻，整条铁轨如巨蟒般扭动起来。人俑们猖獗扑向沈予安，却在触及他手中遗骨时纷繁僵住，陶土外壳龟裂脱落。

雾隐教堂的尖顶十字架在月光下扭曲变形，铁质大要爬满锈蚀的血管状纹路。沈予安站在锈迹斑斑的铁栅栏前，手中四块遗骨收回不安的震颤——它们指向教堂地下室的方位，但每靠近一步，骨面上的裂纹就增加几分。

"不止你..."人俑们同时裂开，数十具婴尸爬出，"代替统统...沈家嫡子..."

"本来你们..."沈予安看着透露的婴尸真容——每具的脊椎都刻着"沈"字，"都是历代守契人的...替人..."

**"取骨需破'替死阵'"**

**"赎回需备：异教徒血、逆契言、渎神火"**

**"铁轨之下，魂钉当中"**

"神甫...还是守契人？"沈予安停在第七排长椅前，袖中的银剪刀已经滑到掌心。

沈予安刚踏上月台，统统人俑就齐刷刷坐起，它们的脸部邃密得可骇，乃至能看入迷采窜改。比来的阿谁俄然开口，声音与纸扎童女一模一样："掌柜的...我们又见面了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