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善恶同体[第2页/共3页]

沈予安却俄然抬手贯穿本身心口的业镜，在世人惶恐的目光中，将镜子狠狠捏碎——

"三百具分魂容器......"崔判官的声音初次呈现颤抖，"沈家竟暗中培养了这么多......"

阎君殿上，十殿阎罗投票表决是否灭尽某个闹瘟疫的村落。他作为第五殿阎罗主张救人，却被其他九殿反对。那夜他私放亡魂还阳，却导致瘟疫分散，死伤百万......

**善的影象里**，他是悲悯众生的阎君，因不忍幽灵刻苦而私改存亡簿；

"这就是你被剥离的启事。"分魂的声音带着勾引，"善恶本是一体，何需求分？"

"时候到了。"阿谁"沈予安"轻声说。

"本来如此......"白七爷的鬼眼流下血泪，"我们都是容器......"

当第十二具分魂融入时，沈予安的瞳孔完整变成金黑双色。他缓缓站起，脚下闪现出庞大的太极图，阴鱼是碎镜拼成，阳鱼由判官笔绘就。

白叟现在穿戴阴差服饰，左手托着面铜镜，右手持弓。镜中映出的不是倒影，而是沈予安宿世带领阴兵造反的场景。

第三章 善恶同体**

残卷上的笔墨俄然活了过来，像蜈蚣般爬向沈予安。每个字触到皮肤就烙下一个血印，转眼间他满身充满了"科罚诛"等字样。这些血字猖獗抽取他右半身的黑雾，左半身的金光趁机反攻，两股力量在业镜处对撞，疼得他眼球暴突。

"我想起来了......"他的声音堆叠着三百个覆信，"那场兵变本就是我设想的。"

比来的棺材俄然炸裂，内里的"沈予安"踏水而来。他的身材像蜡一样熔化，化作金黑交叉的雾气钻入本体口鼻。沈予安设时跪地干呕，吐出的不是胃液，而是藐小的镜子碎片。

**恶的影象里**，他踩着尸山血海狂笑，将判官笔插进阎罗天子的眼眶。

"业镜认主了......"白七爷的鬼眼几近瞪出眼眶，"这小子真是阎君化身！"

白七爷俄然惨叫起来。他的寿衣无风自燃，暴露爬满尸斑的身材——心口处有个镜面洞穴，内里伸直着个透明的婴儿灵魂。

又一支骨箭射来，此次直奔沈予放心口的业镜。崔判官挥袖挡箭，却被箭上黄符炸断右臂。断臂落地后竟变成条黑鳞大蛇，嘶叫着缠住沈予安的脚踝。

沈予安跪地嘶吼，皮肤下闪现出密密麻麻的咒文。那些笔墨像活虫般在血管里游走，左半身垂垂出现金光，右半身却覆盖黑雾。最可骇的是胸口洞穴里的业镜，正在迟缓地重新拼合，镜缘生出肉芽扎进他的肺叶。

"他们在融会！"白七爷拖着燃烧的身材扑来，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