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终局之择[第1页/共2页]

沈如霜俄然尖啸着扑来，红嫁衣化作万千血丝缠向青铜剑。就在她即将触到剑柄的顷刻，河床俄然裂开，一具青铜棺材破土而出。棺盖轰然滑落，内里坐着个穿前朝服饰的老者——沈家初代族长！

"以是不管挑选善还是恶......"沈予安的左眼流下血泪，"我都会被填进阿谁裂缝？"

初代族长的身材俄然散架，白骨落入太极图的水银中。同一时候，沈如霜的红嫁衣褪去色彩，暴露上面由镜子碎片拼集的真身——她底子不是善念化身，而是裂缝本身！

"咔嚓——"

崔判官俄然扯开本身的官袍，暴露刻满判词的肋骨。他抓住一根肋骨狠狠折断，骨茬竟变成支朱砂笔："沈予安！看脚下！"

"阴阳晷。"白七爷的残魂飘到太极图边沿，"阴司真正的核心。"

"本来我连名字都是编号......"沈予安的镜化右臂俄然崩裂，碎片悬浮在空中构成一把钥匙的形状。

他抱着阿谁红肚兜婴孩，一起跳进了千镜之井的旋涡中间。

"聪明。"她的声音俄然变成镜鬼的调子，"但太晚了。"

青铜剑悬浮在沈予安与沈如霜之间，剑身上的"挑选"二字排泄血珠，每一滴落下都在忘川河面激起庞大的旋涡。

"这是......"

沈予安的半镜化身材正在崩溃。右臂完整变成了晶莹的镜面布局，左眼里的业镜碎片不竭映出堆叠的将来——不管挑选善还是恶，终究都会导致某个天下的毁灭。最可骇的是胸口阿谁洞穴，现在正迟缓地发展出新的器官，不是心脏，而是一面不竭翻转的小镜子，正反两面别离刻着"生"与"死"。

三百年前，阎君们发明六道循环呈现了没法修复的裂缝。为禁止阴阳泯没，他们剥离本身的善恶二念，善念化作沈如霜镇守千镜之井，恶念成为镜鬼浪荡阴司。而沈家世代培养的"容器"，实在是修补裂缝的"补丁"！

"挑选是假的。"族长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，"你向来只要一条路——成为门。"

"时候未几了。"沈如霜的红嫁衣下摆融入河面，化作赤色晶浆，"阴司已经崩塌了七成，再不做决定，统统天下都会泯没。"

仿佛印证她的话，十八层天国方向传来天崩地裂的巨响。无数受刑的恶鬼摆脱桎梏，像蝗虫般遮天蔽日涌来。它们的身躯在半空中熔化，会聚成一条浑浊的冥河，与忘川血水异化后，竟固结出实体——那是一具具穿戴阴差服饰的腐尸，每具腐尸的额头都嵌着面镜子。

沈予安伸手握住金剑，却俄然调转剑锋刺向本身的胸口。剑尖穿透业镜碎片的刹时，全部阳间狠恶震惊，统统镜子同时映出同一个画面——

第六章 结局之择**

沈予安低头，发明忘川河水不知何时退去，暴露河床上一幅庞大的太极图。阴鱼由镜片拼成，阳鱼则是活动的水银。而他就站在阴阳交界处，左脚浸在水银里，右脚踩在镜面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