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最后一夜＊[第1页/共3页]

**新的左券。**

"她来了。"沈予安的声音带着三百容器残魂的重音，"来收走......我的'债'......"

而在某个雨夜，城郊乱葬岗的老槐树下，偶尔会呈现家挂着白灯笼的当铺。柜台后的掌柜戴着青铜面具，手边永久摊开着一本空缺账册，等候写下......

卖豆腐的老王是第一个发明非常的。

柜台上的算盘俄然本身动了起来。珠子碰撞间，楼下的当铺大门"吱呀"敞开，阴冷的风卷着纸钱吼怒而入。纸钱落地后主动摆列成一条路，直通街劈面的棺材铺——那边不知何时多了口描金黑棺，棺盖上用朱砂画着个庞大的"契"字。

【收王大有阳寿三日，当期一夜】

沈予安没有答复。他的身材逐步透明，终究与判官笔一起化作点点金光。这些光点飞向都会的每个角落，没入那些做过负苦衷的人的心口——今后雾隐市多了条怪谈：凡是昧知己者，必会梦见穿靛青长衫的掌柜，手持账簿清理旧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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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七爷的脸皮俄然规复完整，他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头："判官大人......保重......"

**子时三刻，最后的客人**

"恕您的'慈悲'呀。"女孩咧嘴一笑，口腔里没有舌头，只要面小镜子，"判官笔......该物归原主了......"

判官笔消逝的第七天，雾隐市开端传播一个诡异的传闻。

老王吓得拔腿就跑，到家后却发明裤袋里多了张泛黄的纸片。上面用血写着：【壬寅年七月廿三，收王大有阳寿三日，当期一夜】，落款处按着他的拇指印，指纹中间却嵌着粒芝麻大小的镜子，镜中映出他倒在豆腐摊旁的尸身。

"本来......你才是'慈悲'......"沈予安残破的躯体狠恶颤抖，"而我......只是在体......"

白七爷的残魂从墙角暗影里浮出，现在他只剩下一张薄如蝉翼的脸皮，飘在空中像张被揉皱的宣纸。鬼手捧着本新到的账册，上面记录着克日的"买卖"：

"慈悲为刃......先斩己身...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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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完整熔化后，地上只剩下一滩乌黑色的液体。液体主动流向门外，缠绕上那口描金黑棺。棺盖轰然开启，内里没有尸身，只要一本用婴儿皮肤装订的册子，封皮上写着《循环契》。

【备注：眼内生出镜虫】

"沈掌柜......"女孩踮脚把一枚铜钱放在柜台上，"我来赎当。"

【收赵铁柱知名指一节，镇宅辟邪】

"典当阳寿三日，换彻夜安然归家。"

**【立契人：崔珏】**

最上面那行墨迹未干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