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倒影婴灵[第2页/共4页]

沈予安的右手俄然不受节制地抬起，透明皮肤下的算盘骨架主动重组，变成把青铜匕首。匕首柄上缠着苏晚晴的头发，那是他们之间最后的拘束。刃口刻着“破契”二字，在阳光下闪动着寒光。影婴主动挺起胸膛迎向刀尖，铜钱眼里尽是等候，它在等候这个循环的关头时候，现任掌柜亲手杀死宿主，完成左券树的时候闭环，而这也意味着沈予安将永久被困在这无尽的循环当中。

苏晚晴的心脏晶体俄然从井底浮起，大要充满裂纹，仿佛随时都会破裂。某个来自第一世的影象碎片闪现，初代柳家家主在左券树下剖开妊妇腹部，取出胎儿浸泡在青铜液里。阿谁胎儿才是真正的初代宿主，而历任掌柜不过是它循环转世的容器。影婴现在的形状正越来越靠近阿谁青铜胎儿，皮肤上闪现出陈腐的祭奠符文，那些符文披发着奥秘而险恶的气味。

“循环...破局...”影婴的青铜手指俄然插入沈予安左眼浮泛，“嘎吱”一声，抠出半枚腐臭的铜钱。当这枚铜钱打仗井水时，水底七具尸身同时坐起，行动整齐得如同被操控的木偶。胸口晶体射出七彩光芒，在空中交叉，终究构成棵倒生的左券树，根系扎在天空，树梢垂入井底。沈予安俄然明白，这才是阴月当铺的真脸孔，一棵贯穿时候轴的精力净化源，它吞噬着无数人的运气，让他们堕入无尽的痛苦循环。

沈予安俄然调转匕首，用尽满身力量堵截本身的影子。断开的影婴收回不似人声的尖叫，那声音仿佛能扯破灵魂。青铜身躯呈现蛛网般的裂纹，从裂缝里涌出的不是血液，而是无数藐小的算盘珠，“噼里啪啦”地散落一地。每颗珠子里都囚禁着某个时候线上的沈予安，他们的脸上充满了痛苦和绝望。井底的左券树倒影猖獗扭动，水面闪现出七个旋涡，每个旋涡中间都浮着块影象碎片，仿佛在诉说着被埋没的奥妙。

第一块碎片显现姐姐沈青玥并非他杀，而是被左券树根须拖入井中，她的脸上充满了惊骇和挣扎；第二块揭穿苏晚晴在停尸间就已被林槐的残魂寄生，她的眼神中透着苍茫和无助；最关头的第七块碎片里，初代柳家家主正在青铜胎儿体内植入某种反制符咒。当这些碎片拼应时，沈予安右手的翡翠光芒俄然大盛，匕首上的“破契”二字变成“归源”，仿佛在指引着他找到摆脱的体例。

千钧一发之际，井水里的心脏晶体俄然炸裂，收回“砰”的巨响。沈青玥的虚影从碎片中闪现，她手中捧着盏青铜灯，灯芯是截翡翠发簪。“看...灯影...”她的声音穿过七世循环传来，带着一丝孔殷。灯光照向沈予安的影子，透露了可骇本相。影婴的脐带一向连向井底，而水下的左券树倒影才是本体，现在正通过脐带接收现世的养料，本来这统统都是一个经心安插的圈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