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倒影婴灵[第3页/共4页]

影婴咧开没有牙齿的嘴，收回算盘珠碰撞般的笑声，那声音锋利又刺耳，仿佛无数藐小的针同时刺入耳膜。它的小手抓向沈予安的左眼浮泛，指尖滴落的青铜汁液在青石板上蚀刻出庞大的利钱计算公式，就像在誊写着运气的谩骂。

在槐花巷那陈腐的古井边，水面安静得没有一丝波澜，好像一面镜子。沈予安抱着苏晚晴的残骸，满心哀思与怠倦。但是，当他不经意间看向怀中时，却惊得瞪大了眼睛。他怀中抱着的，并非苏晚晴的尸体，而是本身的青铜倒影。

“养胎七日...反噬七世...”影婴的声带是由无数左券条则编织而成，每个字从它口中说出，都带着分歧掌柜的覆信，仿佛是无数冤魂在共同发声。与此同时，槐花巷的墙面俄然排泄玄色液体，像是被谩骂的墨汁。统统门窗同时映出沈予安抱着青铜婴儿的画面，只是倒影中的婴儿正在缓慢生长，眨眼间就变成了七岁孩童模样，左眼铜钱扭转如飞，速率快得让人眩晕。

影婴最后一块青铜皮肤熔化时，沈予安左眼的浮泛俄然愈合。重生的眼球上刻着微型左券树纹样，但根系被翡翠发簪贯穿，仿佛在封印着某种险恶的力量。他拾起地上苏晚晴残留的心脏碎片，发明内里藏着半页左券，恰是沈青玥当年用灵魂为墨写就的“血脉救赎条目”，这是姐姐留给他的最后的礼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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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婴俄然狠恶挣扎起来，铜钱眼边沿排泄朱砂色的液体，像是鲜血，又像是某种奥秘的谩骂。空中上的算盘珠主动跳起，在空中敏捷构成一道数学题：“本金七魂，利钱七世，合计多少？”未等沈予安作答，统统算珠俄然爆裂，“砰砰”声不竭，内里飞出密密麻麻的微型左券，像一群猖獗的蝗虫般覆盖沈予安然身。每张左券都在他皮肤上烙下条痕，那锋利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颤抖。最夺目标一条横贯额头：“立约人志愿成为时候锚点”，这几个字仿佛是一道沉重的桎梏，将他紧紧束缚。

“循环...破局...”影婴的青铜手指俄然插入沈予安左眼浮泛，“嘎吱”一声，抠出半枚腐臭的铜钱。当这枚铜钱打仗井水时，水底七具尸身同时坐起，行动整齐得如同被操控的木偶。胸口晶体射出七彩光芒，在空中交叉，终究构成棵倒生的左券树，根系扎在天空，树梢垂入井底。沈予安俄然明白，这才是阴月当铺的真脸孔，一棵贯穿时候轴的精力净化源，它吞噬着无数人的运气，让他们堕入无尽的痛苦循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