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记忆古井[第3页/共8页]

"阿弟...典当左眼...换姐姐重生...不好么？"

"阴阳帐本的...母本？"沈予安踉跄后退。左眼空腔里俄然长出翡翠菌丝，这些菌丝主动编织成新的晶体，但此次内部多了个伸直的女童身影。

"看啊，这才是天下的本相。"女尸飘到沈予安面前，腐臭的手指轻抚他左眼，"万物皆可典当...众生皆为利来..."

远处传来纸页翻动的哗啦声。转头瞥见赵家小女儿站在废墟上，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本微型《阴婚簿》。当女孩天真地翻动册页时，整条槐花巷的废墟里浮起无数火纸，在空中构成庞大的利钱计算阵。

女尸俄然抱住沈予安。这个拥抱冰冷砭骨，却让他感遭到久违的亲情——固然晓得这是柳家的圈套，他仍忍不住回抱。就在相拥的顷刻，女尸后背裂开，伸出十二根翡翠尖刺，全数对准他的心脏！

沈予安左眼的左券笔墨俄然暴走。晶体眼球内部闪现出七盏油灯，每盏灯芯都是个伸直的婴灵。当第一盏灯亮起时，他右眼看到的实际天下开端退色，取而代之的是无数堆叠的影象图层——最底层鲜明是红轿新娘抱着翡翠婴儿投井的原始画面。

沈予安咬牙抠向左眼。晶体眼球出人料想地轻松脱落，掉在掌心变成把翡翠钥匙。钥匙柄上缠着那缕乌黑发丝，现在正猖獗扭动，仿佛要摆脱某种束缚。当他把钥匙掷向井中时，发丝俄然暴长，在空中织成张微型嫁衣，恰好包裹住下坠的钥匙。

"沈主祭终究来了。"为首老者抬起算法构成的半边脸，"令姐的灵魂...味道甚美。"

沈予安左眼的红光再次发作。此次光束中闪现出初代宿主的完整身影，她只是悄悄挥手，那些傀儡线就纷繁自燃。火焰顺着线缆烧向天平，将心脏托盘烤得滋滋作响。柳七郎的惨叫中，柜台后的帘布俄然掀起——暴露向下的楼梯，台阶上洒满发光的翡翠粉末。

"不！"柳七郎的声音从四周八方传来，"那是阴契的..."

沈予安左眼俄然剧痛。晶体大要闪现出六条新的途径，别离指向镇上别的六口古井。每条途径上都标注着可骇的利钱：第二口井需求付出"好友之痛"，第三口井要"剜心之勇"...而第七口井的代价栏鲜明写着"主祭之魂"！

"叮——"

"破！"沈予安眼中红光激射。光束照到人影胸口???，映出个埋没极深的铜钱烙印。铜钱方孔里伸直着真正的沈青玥残魂——只要指甲盖大小，正被无数利钱算法构成的锁链监禁。

"阴月当铺旧规..."掌柜们异口同声，声音里混着柳七郎的反响，"逃债者...永堕..."

沈予安左眼俄然射出红光。光束照在算盘地砖上，竟炙烤出焦黑的"赎"字。这个字仿佛有生命般主动延长笔划，最后构成通往杨记利通的箭头。当他踏着"赎"字奔驰时，两侧的纸扎掌柜纷繁自燃，火焰中传出数百个债主的哭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