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焚契之火[第3页/共3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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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火碰到黑水，刹时爆燃成冲天火柱。火中闪现出阴溪镇四百年来的统统买卖：王掌柜典当老婆眼泪换儿子落第、李孀妇出售邻居隐私换亡夫托梦、杨掌柜年青时用长工阳寿抵债...这些被左券扭曲的人道，现在在银火中无所遁形。
药柜俄然爆裂。数百个药罐里爬出的不是药材，而是泡发的左券文书。那些湿漉漉的纸页主动拼分解人形，每走一步就掉落几块霉变的字句。人形心口处嵌着算盘珠，跟着挪动收回催命的咔嗒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