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新契旧约[第1页/共4页]

“以是破契的体例...”沈予安在剧痛中大笑，笑声中带着豁然与断交，“是回归...医者本心！”他的左眼完整熔化，银绿色的液体如瀑布般流满《阴阳均衡账册》，将上面的左券笔墨全数溶解重组。新闪现的不再是冰冷的条目，而是苏晚晴写满讲明的医案：王掌柜的惭愧转化为药方，可治老婆心绞痛；李孀妇的坦诚是解药，能消邻居疑芥蒂；杨掌柜欠长工的阳寿，正适合用来救治镇上孤儿...

最年长的使者俄然扯开官服，暴露胸膛。那边嵌着一具水晶棺，棺中躺着个穿红嫁衣的少女，面庞竟与赵昭有七分类似！“本来如此...”沈予安按住突突跳动的左眼，语气中带着震惊与了然，“每个分支...都培养了...主祭容器...”

阴溪镇上空飘来翡翠色的云，雨滴落下时，统统人都仰起脸。那不是浅显的雨水，而是无数微型的左券文书，每张纸打仗到皮肤就主动改写：利钱算法变成摄生口诀，典当条目转为医理建议，就连最可骇的“人祭”条目，也重组为“志愿捐募”的诊疗计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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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予安没有涓滴踌躇，伸手抠向本身的眼球。就在指尖触及眼球大要的顷刻，红衣小女孩俄然从稻浪中跃出。她手中的半截指骨现在变成了微型银针，精准地刺入沈予安的左眼瞳孔！剧痛刹时囊括沈予安的满身，在这极致的痛苦中，他看到了终究本相：四凶门最后竟是医家分支，专司“以毒攻毒”的左券疗法。那些棺材、算盘、利钱算法，本来是用来均衡阴阳的医疗器具！而初代宿主林秀娘的丈夫，恰是第一个将医术扭曲成左券邪术的叛徒...

本土使者们收回不似人声的尖叫，他们的水晶棺一个接一个炸裂，内里的“主祭仿品”熔化成一滩血水。而阴溪镇民脚下的影子线，现在全数转为乌黑色，如同纽带般连接的不再是账册，而是沈予安浮泛的左眼眶！

杨掌柜俄然跪地呕吐，他吐出一枚青铜算盘珠。珠子滚到沈予安脚边主动裂开，暴露内里微型的水晶棺——棺中躺着个穿红嫁衣的泥偶，恰是他年青时害死的第一个债主。“该清账了...”沈予安用新左眼看向算盘珠。银光闪过，泥偶熔化成一滴净水渗上天盘，而杨掌柜斑白的头发竟有几根转黑，仿佛光阴的罪孽正在被洗刷。

“现在...”红衣小女孩第一次开口，声音清脆稚嫩，恰是初代宿主女儿的童音，“完成...循环...”她将半截指骨按入沈予安左眼。指骨与残留的银绿液体融会，重构成全新的眼球——瞳孔是纯粹的乌黑，眼白部分则浮动着翡翠色的左券头绪，披发着奥秘而强大的气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