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新契旧约[第2页/共4页]

“不。”他轻声答复，目光通俗而悠远，“只是换了种...存在体例。”轻风拂过当铺废墟，《阴阳均衡账册》主动翻到末页。那边本来该写条目的位置，现在闪现出苏晚晴清秀的笔迹：“凡大医治病，必当安神定志，无欲无求，先发大慈怜悯之心...”而在册页边沿的暗影里，有个只要均衡之眼才气看到的红衣小女孩。她正用银针在空缺处刻下极小的印记——不是左券笔墨，而是一朵含苞的莲花，意味着重生与但愿。

杨掌柜俄然跪地呕吐，他吐出一枚青铜算盘珠。珠子滚到沈予安脚边主动裂开，暴露内里微型的水晶棺——棺中躺着个穿红嫁衣的泥偶，恰是他年青时害死的第一个债主。“该清账了...”沈予安用新左眼看向算盘珠。银光闪过，泥偶熔化成一滴净水渗上天盘，而杨掌柜斑白的头发竟有几根转黑，仿佛光阴的罪孽正在被洗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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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不是仇敌...”沈予安的左眼焦距不竭窜改，眼球大要闪现出解剖图般的分层视野，仿佛能看破万物的本质，“是左券的...免疫体系...”他的话音刚落，远处的稻田俄然出现银绿色的波浪，如同一片涌动的奥秘陆地。那些被小女孩触碰过的稻穗主动脱落，在空中摆列组合，竟构成了一张庞大的防护网。

“苏晚晴...还在抗争...”沈予安拽起赵昭。此时的赵昭，皮肤下乌黑色的医家脉路与翡翠左券纹展开了狠恶的拉锯战。每一处比武，都在她的皮肤上鼓起鸡蛋大的包块，透过皮肤，能够清楚看到微型手术刀与算盘珠在包块里厮杀，这诡异而惨烈的气象令民气惊。

“以是破契的体例...”沈予安在剧痛中大笑，笑声中带着豁然与断交，“是回归...医者本心！”他的左眼完整熔化，银绿色的液体如瀑布般流满《阴阳均衡账册》，将上面的左券笔墨全数溶解重组。新闪现的不再是冰冷的条目，而是苏晚晴写满讲明的医案：王掌柜的惭愧转化为药方，可治老婆心绞痛；李孀妇的坦诚是解药，能消邻居疑芥蒂；杨掌柜欠长工的阳寿，正适合用来救治镇上孤儿...

赵昭下认识地看向他的眼睛，仅仅对视了三息，便神采煞白，捂住心口踉跄后退。在那奇特的瞳孔深处，她看到了本身三个灵魂的倒影，正被某种无形的力量迟缓拉扯、交叉，如同丝线般被重新编织成一缕全新的灵魂，这诡异的气象让她不寒而栗。

当这只“均衡之眼”看向赵昭时，少女体内的三重灵魂俄然安静下来，如同被无形的手梳理过的丝线般调和共存。“均衡之眼...”赵昭轻触本身心口，那边的莲蓬已经完整乌黑，只在每个孔洞里残留着翡翠色的种子，“瞥见...人道的...全貌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