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集市纷扰觅真踪[第1页/共3页]

"大娘子要买黍米？"卖胡饼的老夫俄然横插一竿，竹筐里蒸腾的热气裹着羊肉膻味，"城东米铺昨夜被官差封了，说是查私盐咧。"

那人蘸着朱砂的狼毫曾点在此处："青州有石，遇血则鸣......"

怀中的玄铁令牌俄然发烫，后背残谱纹路竟与影象里牛超脱弹过的《破阵乐》重合。

她脚步微滞，余光瞥见老夫袖口沾着靛青染料——那是青州府衙差役冬衣特有的色彩。

寅时的梆子敲过三巡，青州城西市刚出现鱼肚白。

虎符被装进玄铁匣的刹时，全部城隍庙的地砖收回沉闷的轰鸣。

麴云凰立足在岔道口，发明连本身的呼吸声都清楚得可骇。

柜台后穿茧绸长衫的老者正拨弄算盘，拇指套着的翡翠扳指却卡在"三"的档位——那是漕帮暗桩讨论时的信号。

方才那记擒特长，清楚是岭南白鹤派的招式。

方才在茶馆屋顶瞥见的货单俄然闪现面前，"戌时三刻"与"城隍庙"的墨迹被夜露晕开，化作牛超脱常握的折扇上那行"行到水穷处"。

"五千两！"戴青面獠牙面具的瘦子甩出银票，袖口翻飞间暴露半截黥面——北狄仆从的印记。

票面盖着青州府大印，日期却写着三今后，而本日清楚是......她蓦地顿住，朔望日的更鼓该在酉时初敲。

玄铁令牌突然烫得惊人，麴云凰低头瞥见金丝残谱已拼出新段落——恰是《灵犀幻音诀》第七重的心法要义。

更深露重，林间小径的碎石在她靴底吱嘎作响。

她佯装踉跄错开半步，袖中令牌"当啷"撞上腰间佩剑。

黑布马车里连续钻出戴傩戏面具的身影，最前头那人腰间别着的鎏金算盘叮当作响。

她鬼使神差地摸向怀中鎏金名帖，烫金小篆书就的"牛"字在暗处泛着微光，像极了那人执扇指导江山时眼底流转的星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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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多谢姐姐美意。"她屈指弹开对方暗劲，嗓音裹着三分内力震散迷香，"小女子偏疼绕远路看景。"回身拐进巷口时，后背已沁出盗汗。

她忽觉怀中的虎符拓纹微微发胀，像是感到到甚么在共鸣。

恍忽间似有箜篌声穿透耳膜，她踉跄扶住梁柱时，面前闪现牛超脱执笔在《江山志异》上勾画的侧脸。

日头攀上柳梢时，她立足在"万源号"退色的匾额前。

她无认识地摩挲剑柄上新缠的素纱，那是那人替她包扎箭伤时剩下的料子。

"八千两！"鎏金算盘重重拍在供桌上。

"客岁腊月，贵帮三当家在幽州遇袭。"她任对方扣住命门，袖中滑出半片染血狼牙，"承蒙他临终拜托，要将此物交给刘三爷。"

"若掺了漠北狼毒，便只能熏蛇虫了。"她指尖轻叩柜面，三长两短的声响惊得老者猛昂首——恰是漕帮通报密信的节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