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府邸幽谧危机藏[第2页/共3页]

当更鼓敲响三声时，云凰伏在太湖石洞中调息。

牛超脱俄然按住云凰肩膀，玉箫挑起檐角铜铃。

"东南角。"幻音诀在她经脉中流转，五丈外的枯叶碎裂声清楚可辨。

这声音与她在假山洞入耳到的檀木箱响动如出一辙，却多了丝令民气悸的震颤，仿佛有活物在匣中挣扎。

云凰刚要上前，袖中银针俄然齐齐指向空中。

云凰指尖掠过太湖石上的青苔，墨客词笺的墨香在夜露中愈发清冽。

"走坤位！"墨客抓起《春江花月夜》挡住血水，画中明月俄然迸射寒光。

侍卫刀鞘上的银饰俄然齐鸣，惊得檐下宿鸟扑棱棱飞起。

"女人的东珠簪。"墨客俄然将玉簪插回她发间，指尖不着陈迹地划过簪头构造。

"取艾草熏屋。"师爷俄然嘲笑，"有高朋拜访，总得备些驱邪的礼数。"侍卫捧来的铜炉腾起青烟，云凰面前突然恍惚——烟中竟掺着西域摄魂香！

牛超脱的玉箫在空中划出半圆，箫孔溢出的磷粉照亮十步外的紫檀柜——柜面浮雕着九条盘龙，龙睛皆用暹罗秘银浇铸。

裂缝中探出数百根淬毒铜刺，正与他们方才站立的位置重合。

老狐狸的鼠须在烛火中颤抖，干枯的手斧正抚过她方才翻动的紫檀书架。

师爷的咳嗽声逼近屏风，云凰捏碎簪中蜡丸，芬芳的苏合香顿时盖过摄魂烟。

"卫国公好精美的构造。"墨客将兔儿灯搁在石阶，灯影投出《兰亭序》的残章断句。

云凰正要回应，却见东配房俄然亮起灯火，八名侍卫推着覆红绸的檀木箱鱼贯而出。

当最后一块冰晶坠地碎裂，藏书阁别传来重物拖行的摩擦声。

牛超脱俄然轻笑，玉箫挑起墨客的狼毫笔，蘸着裂缝中的毒液在《春江花月夜》上添了艘乌篷船。

云凰后颈沁出盗汗，若非幻音诀感知到地底机簧震惊，现在早已成了筛子。

云凰瞳孔骤缩——这清楚是刑部大牢特制的血封！

云凰当机立断震碎木匣，内里滚出的却不是卷宗，而是半块雕镂着蛊虫纹路的青铜虎符。

她喉间腥甜更甚，干脆将最后三成内力灌入琴心，罗盘磁针顷刻如醉酒般倾斜乱转。

幻音诀残存的内力在经脉间游走，竟与怀中词笺的平仄韵律悄悄相合。

幻音诀在识海中铮然作响，她俄然读懂画中题跋的弦外之音——那"败兴而来"四字的飞白笔触，清楚是北疆驻军设防图的等高线！

墨客俄然按住他手腕："且看画中题跋。"倾圮的屏风后背，卫国公亲笔所书"海晏河清"四字的飞白处，藏着行蝇头小楷——"开匣者必承其重"。

云凰见那"惠风和畅"四字映在门环上，福诚意灵地吹响玉簪暗格里的竹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