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府邸幽谧危机藏[第3页/共3页]

师爷神采骤变要去抢救画作，云凰却窥见墨汁渗入绢布后，竟显出暗红色的塞外舆图。

墨客俄然按住他手腕："且看画中题跋。"倾圮的屏风后背，卫国公亲笔所书"海晏河清"四字的飞白处，藏着行蝇头小楷——"开匣者必承其重"。

当更鼓敲响三声时，云凰伏在太湖石洞中调息。

师爷的罗盘磁针猛地指向墨客，云凰趁机将银针射入承尘。

诡异的钟声越来越急，瓦当上的露水竟凝成紫玄色冰晶。

"晚生莽撞！"墨客踉跄撞翻砚台，乌墨倾泻在《雪夜访戴图》上。

裂缝中探出数百根淬毒铜刺，正与他们方才站立的位置重合。

云凰借着亮光瞥见房梁暗格，那边模糊暴露半截鎏金卷轴。

"看来双头蟒要蜕皮了。"她将词笺按在唇间轻吹，某个宫商音阶忽与箱中机括产生共鸣。

云凰瞳孔骤缩——这清楚是刑部大牢特制的血封！

游廊绝顶的脚步声踩着积水渐近，她嗅到师爷惯用的沉水香混在夜露里。

千钧一发之际，窗外俄然传来书卷坠地声。

云凰当机立断震碎木匣，内里滚出的却不是卷宗，而是半块雕镂着蛊虫纹路的青铜虎符。

"好个移花接木。"云凰将幻音诀催到极致，音波触到第三个木匣时，耳畔俄然响起塞外战马的嘶鸣。

当最后一块冰晶坠地碎裂，藏书阁别传来重物拖行的摩擦声。

更夫敲过四更梆子时，三人已循着画中青线摸到藏书阁。

云凰后颈沁出盗汗，若非幻音诀感知到地底机簧震惊，现在早已成了筛子。

云凰只觉耳垂微痒，竟闻声牛超脱的私语随簪中机簧震惊传来："寅时三刻，假山石..."

幻音诀在识海中铮然作响，她俄然读懂画中题跋的弦外之音——那"败兴而来"四字的飞白笔触，清楚是北疆驻军设防图的等高线！

未等她细想，玉佩已融开寸许缺口，一缕靛蓝烟雾腾空而起。

青石板上忽现月影错位，云凰旋身翻上横梁。

"墨分五色，人分五行。"墨客隔着花墙抛来卷轴，素绢展开竟是幅《春江花月夜》，画中渔火的位置恰与巡查线路重合。

云凰指尖掠过太湖石上的青苔，墨客词笺的墨香在夜露中愈发清冽。

符身残留的污渍，与三年前父亲战袍上的毒血别无二致。

青衫墨客提着盏兔儿灯跌进院子，怀中文房四宝散落满地。"门生来送新抄的《品德经》..."他举起渗入墨汁的宣纸，淋漓墨痕刚好遮住横梁暗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