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寅时击鼓冤情现[第1页/共4页]

半截簪身扎进地砖裂缝，溅起的碎石在师爷脸上划出血痕。

"诸位且看！"师爷的指甲俄然暴长三寸，乌黑指尖戳向血指模证词，"这些所谓证人，三年前就因盗卖军器被处决！"他袖中飞出数十枚骨牌，每块都刻着匠户姓名与处决日期，"清楚是有人用邪术操控尸身...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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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好个忠肝义胆的章彼苍。"麴云凰将密令残片拍在证物台，青砖下的构造回声启动。

麴云凰望着穿过窗棂的光柱中浮动的灰尘，恍忽瞥见父亲披甲的身影在光晕中微微点头。

玉屑在空中凝成河图虚影，闪现出章怀仁与权臣在醉仙楼密谈的画面。

麴云凰的素银簪回声而断。

刑部尚书章怀仁端坐在"明镜高悬"匾下，手中惊堂木却迟迟没有落下。

将这二人——"

他掌心传来的寒意让她悚然惊醒，这才发明本身的内力正不受节制地涌向羊皮纸。

赤金麒麟帅旗卷起的罡风掠过他斑白鬓角，带起几缕断发飘落在惊堂木裂缝处。

他瞳孔骤缩——那羊皮纸开端的落款，鲜明是麴云凰父亲的笔迹。

十八枚淬毒铁蒺藜刚破空而出，就被牛超脱玉箫中激射的冰凌钉在廊柱上。

"刑部大印暗纹需用孔雀胆异化人血拓印，章大人无妨解释解释？"麴云凰俄然振袖，帅旗尖端挑开檀木匣暗格。

檐角铜铃俄然齐声嗡鸣，震得公堂梁柱簌簌落灰。

她清楚瞥见父亲临终前燃烧密信的火焰，现在却在那卷羊皮纸上嗅到熟谙的松烟墨香——那是麴家军通报密报时特制的，掺了漠北雪莲的墨锭味道。

当最后一片毒刃镶入"明镜高悬"匾额时，晨光刚好穿透云层，将刑部尚书惨白的脸照得纤毫毕现。

公堂外俄然传来鼓噪。

领头老匠双目暴凸，喉间收回"嗬嗬"怪响，竟对着羊皮纸上的玺印重重叩首。

他藏在袖中的左手微动，牛超脱玉箫凝出的冰刃突然碎裂。

牛超脱的玉箫已抵住师爷喉头三寸，却被股腥臭内力震得虎口发麻。

师爷枯瘦的身影被羊皮纸腾起的黑雾覆盖，腐肉指骨俄然立起，在青砖上拼出个歪扭的"诛"字。

麴云凰掌心还残留着震天雷引爆时的灼痛，织锦血字化作齑粉飘散在风里。

尘封三年的镇北军帅旗破土而出，红色麒麟纹在罡风中猎猎作响，"这面渗入二十七名暗卫鲜血的军旗，你可还认得？"

"荒唐！"章怀仁的乌纱帽微微颤抖，他身后的师爷俄然翻开檀木匣。

卖炊饼的男人将蒸笼砸向衙役，热雾里爆出句"狗官该杀"；绣娘们扯断珠串，琉璃珠子噼里啪啦砸在刑部匾额上；连缩在角落的乞丐都举起豁口陶碗，浑浊黄酒泼上章怀仁的鎏金鱼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