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山林巧计伏杀手[第2页/共2页]

"诸位跟了三个时候，不嫌累么？"她俄然旋身甩出披风，埋没的银铃撞碎在青石上。

待要撤招，脚下地盘俄然陷落——此处恰是三年前黄河改道冲出的暗穴。

东方渐白的天幕下，官道方向传来车轮轧过碎石的声响。

夜风掠过林梢的顷刻，十七步外的腐叶堆传来细不成闻的龟裂声——那是夜行靴碾碎霜花的动静。

数十道黑影回声从树冠跌落，寒光交叉成网，惊飞栖鸟撞上她起初布在空中的鱼线，顷刻漫天翎羽纷扬如雪。

车辕暗格中，半幅《河防舆图》的绢角被风吹起，暴露与古碑裂缝如出一辙的墨迹......

杀阵刹时转向声源，却见两道素绢从天而降，鲜明写着方才的春联。

领头杀手刀锋割开飘落的雁羽："交出螭纹佩，留你全尸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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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倒是舍得下血本。"她捻起半枚螭纹佩残片，青玉断口处泛着奇特的胭脂色。

剑锋在泥地上拖出蜿蜒血线，麴云凰反手将最后半截断刃钉入岩缝。

怀中忽有清越弦音荡开，惊得杀手们耳后青筋暴起——恰是灵犀幻音诀第七式"百啭千声"。

麴云凰从潭底暗影中破水而出，剑锋挑飞最后三个杀手的蒙面巾。

断枝上挂着片月白锦缎，绣着双雀衔芝的暗纹——恰是三日前她在暗盘典当的那件披风衬里。

麴云凰指尖划过槐树翻卷的树皮，松脂的苦香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。

血雾擦着她耳畔掠过，将三丈外的石灯笼熔成赤浆。

杀阵骤乱之际，她靴尖轻点网眼，借力跃上榆树枝桠。

现在浸了人血，玉中竟浮出细若蛛丝的头绪，仿佛活物呼吸。

这个发明让掌心微微发烫——天圣九年恰是父亲挂帅出征那年，而黄河改道冲毁的何止是堤坝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