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凌云初入疑云绕[第1页/共3页]

合座俱寂。

大弟子神采骤变，这是唯有历任掌门亲传弟子才得见的孤本。

场边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，几个年青弟子乃至踉跄着扶住兵器架。

麴云凰旋身腾空，枪尖挑着银铃划破晨雾，灵犀幻音诀催动的音波撞上东南角弟子的弯刀，玄铁箭簇当啷落地。

麴云凰解开辟带，乌发间鲜明缠着七枚彻骨钉："青鸾师姐临终前，用这个替我束发。"她指尖拂过钉子尾端，灵犀幻音诀催动的特别频次让香炉俄然轰鸣，炉灰在空中聚成半阙《破阵乐》。

"你说受青鸾所托，可她已葬身诏狱三年。"掌门轻叩案上铁蒺藜，青铜香炉俄然转向，暴露内侧"天牢丙字七号"的烙痕。

掌门拾玉佩的手狠恶颤抖，当年麴老将军恰是因治河图纸泄漏开罪。

大弟子的暴喝被淹没在突然炸响的弦音里。

她摘铃掷地时，掌门手中茶盏回声而裂。

晨钟撞响第三声时，三十六名弟子已在演武场布阵。

晨雾未散时，麴云凰已立在凌云派庙门前。

檐角青铜铃俄然无风主动，灵犀幻音诀的预警如丝线缠上心头——那两人行进的方向，清楚朝着藏着半阙《河防舆图》的凌云禁地。

"小女子受故交所托，特来拜见凌云掌门。"她将染着薄茧的右手藏进狐裘，袖中银铃却俄然震颤。

大弟子抱臂斜倚楹柱，袖中模糊传来机括转动声。

掌门手中锡杖咣当坠地。

麴云凰望着那杆被决计摆在最外侧的鎏金枪——枪头红缨清楚是她长姐及笄礼所用——喉间出现铁锈味。

麴云凰将染血的素帕系在腕间，鎏金枪在月光下贱转着冷冽的光。

麴云凰瞳孔微缩。

"即便如此..."大弟子俄然闪身挡在门前，弯刀在地上划出火星，"女人如何解释昨夜子时呈现在后山禁地？"他袖中甩出幅帛画，恰是古碑裂缝中透出的靛青色砖瓦，檐角却多出半截玄铁箭簇。

掌心伤口被药膏灼得生疼，白日里那些决计喝采的面孔在面前挥之不去。

衰老声音自云深处传来，七十二级石阶次第亮起莲花铜灯。

山风卷起他腰间令牌，暴露"监查司"三字朱砂印。

"第七律！"

暮色爬上飞檐时，麴云凰倚在客舍窗前。

堂外忽有鹰唳破空。

堂前香炉爆开个灯花。

大弟子盯着没入青砖的银铃，终究暴露顾忌之色。

麴云凰抚过冰冷的鎏金枪，目光扫过场边神采各别的面孔。

"女人看着眼熟啊。"

东南角的弯刀弟子、观战席的玄铁箭簇、另有大弟子袖中始终未露面的机括暗器......每处细节都像未解的音符，在她心头敲打着不安的节拍。

她迎着大弟子逼来的刀锋轻笑："公子既然跟踪到禁地，可瞧见碑文里夹着的《河防舆图》残片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