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章 衙役[第1页/共3页]

县衙来提人时,两个衙役对着满脸着花的犯人直咂舌。余巧巧递上热姜汤:“几位差爷暖暖身子。”年长的衙差蘸着墨汁记录:“如何伤成如许?”

“雪天路滑摔的。”余巧巧面不改色扯谎,踢了踢装死的络腮胡:“看,还喘气呢。”老窦叔蹲下探鼻息,被喷了口血沫,惊得连退三步:“不法啊,这得摔多狠!”

“元宝他爹,把门闩落了吧。”康婶擦动手往堂屋走,“咱早点用饭和缓和缓。”

北风卷着雪电影刮了一下午,天擦黑时分雪势俄然又大起来。康婶站在灶台边搅着咕嘟冒泡的大铁锅,白菜粉条混着油渣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。

“雪地打滑互殴。”晏陌迟俄然开口,惊得余巧巧几乎打翻茶盏。却见他垂眸拨弄炭盆,火星映得眉间红痣明丽:“这位官爷请看,他们指甲缝里还留着朋友的皮肉。”

风波过后,村塾外的老榆树上多了串铜铃。每日晨读时分,余巧巧就倚在窗边盯着铃铛。这日正教孩子们念《千字文》,忽见铃绳无风主动。

“官爷且慢。”她横臂拦住门框,“便是秋后问斩的犯人,也该容家人道个别。”指甲掐进掌心,面上却笑得温软,“莫不是刑部新规改了?”

老郎中颤巍巍递来药囊:“追风散,遇险时撒。”

“少废话!”刀疤脸啐了口唾沫,“再拦着连你们一块锁!”

这时东屋帘子一挑,晏陌迟披着件灰鼠皮大氅走出来。他站到余巧巧身前,雪花落在那张白玉似的脸上:“既是寻我,莫难堪妇孺。”

正屋里炕烧得正热,余巧巧刚给老郎中递了碗热汤。外头动静传出去时,晏陌迟正剥着烤红薯的手顿了顿。元宝缩在老郎中怀里,眸子子滴溜溜转。

“用不上。”余巧巧系紧鹿皮靴绑带,“您留着防耗子。”她将冷窝头塞进承担,俄然摸到夹层的硬物——是晏陌迟常把玩的青铜司南。

四个衙役腰刀在暮色里泛着寒光,押着晏陌迟的麻绳在雪地上拖出深痕。

余巧巧踮脚环住他脖颈,冻红的鼻尖蹭过他耳垂:“腰牌是仿的,他们虎口有茧——是军伍出身。”

回程牛车吱呀碾过雪道,三个女娃挤在晏陌迟的灰鼠大氅里打盹。远远瞥见官道绝顶黑压压的人群,老窦叔的铜锣声震落枝头积雪。举着钉耙的村妇冲在最前头,铁匠王叔的砍柴刀映着雪光。

“万福县衙?”余巧巧往前迈了半步。她记得县衙的差役多是本地人,面前这几个却面熟得很,特别阿谁刀疤脸,右手虎口另有层厚茧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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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疤脸取出铜牌晃了晃:“县衙办案!晏陌迟牵涉连环盗案,跟我们走一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