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 谋逆罪[第2页/共3页]

余巧巧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窝里，司南针在掌心发烫。三个时候前晏陌迟擦拭陌刀的模样闪现在面前，他总说这是亡父遗物。

……

怀里的司南针俄然狠恶震颤，余巧巧瞳孔骤缩——这是晏陌迟教过的，十丈内有铁矿。她抓起雪块砸向庙后废井，铁器相撞的脆响惊得世人拔刀。

刺史府后巷飘来蒸饼香，余巧巧将司南针拍在门房掌心：“奉告崔大人，故交托我捎件旧物。”

余巧巧反手甩出药囊，追风散混着雪沫子迷了络腮胡的眼。晏陌迟夺刀劈开窗棂：“走！”

康婶追到柴房才见端倪——柴堆里埋着柄玄铁陌刀，刀柄缠着退色的红绳。

“大人！”外头俄然炸开惊呼。晏陌迟闻声铁链哗啦响，麻县令的破锣嗓子都变了调：“快拦住那疯马！”

贺瑛的软剑已经缠上余巧巧脖颈。剑锋触到铜牌时，她俄然收势：“哥，是房陵军的暗记。”

“沙沙”声本身后传来，她闪身躲进枯树洞。两个黑影举着火把掠过，雪地映出他们腰间的制式弩机——公然是军器。

“好孩子。”余巧巧揉乱他发顶，“西屋窗棂第三根横木有暗格。”大氅扫过门槛的顷刻，老狼狗俄然狂吠着冲向村道。

余巧巧勒住缰绳时，马鼻子几近戳到贺瑛脸上。她翻身上马，羊皮靴在雪地上刮出深沟：“房陵军急报！求见大将军！”

“三日前大将军亲赐虎符！”余巧巧举起铜牌，牌面上沾着血渍，“见符如见人！”

“出色！”贺明修抚掌大笑，“晏兄这出请君入瓮，倒比梨园的《捉放曹》还风趣。”他俄然转向余巧巧：“女人方才说是要求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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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雪扑开木门时，元宝攥着烧火棍挡在门口：“我给小花猫拌了鱼骨饭！”

门缝里暴露半张疤脸：“甚么故交？”

“哥几个轮班熬鹰似的守着，他倒好，跟住堆栈似的！”络腮胡拿刀鞘戳着窗纸，“要我说就该挑了他脚筋…”

“谁？！”

门别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。

她想起客岁秋收时节，里长带着官兵来征粮。那些穿戴官靴的脚踩烂了晒场上的谷子，老郎中跪在泥里捡麦穗的模样刺得人眼疼。现在这些豺狼又要来叼人，她指甲抠进缰绳里——总要有人护住这个家。

“三年前腊月初八，幽州驿馆。”余巧巧抹开额前乱发，“他赠过一囊椒盐。”

余巧巧将窝头掰碎撒向林间，饿极的山雀扑棱棱乱飞。趁着喧闹，她摸到晏陌迟身后的破洞：“柴刀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