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沪上初合[第1页/共3页]

“九渊兄，看这里！”柳如烟的呼喊混着镁光灯的闪光，陆九渊回身时，发明沈青禾的绣屏上，不知何时多了幅小像——恰是他在龙井村炒制银斑茶的侧影，绣线里缠着实在的茶芽，在灯光下微微颤抖。而沈青禾的绷架上，不知何时多了罐银斑茶，茶罐上用朱砂写着她的生辰八字。

“来岁腐败，来龙井村吧。”陆九渊轻声道，“我们该用银斑茶与蝶影绣，给这乱世，煮一壶能破情劫的茶。”沈青禾点头，发明本身绷架上的双生蝶，不知何时已衔住了他茶盏里的银斑茶芽——那是他们在这一世，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，茶绣合璧。

沈青禾的绣绷在申时初断裂，三根银线同时绷断，针尖指向茶摊方向。她昂首，瞥见穿青衫的少年正穿过人群，手中茶盏里的银斑茶雾，竟凝成她后颈的银蝶形状。“陆公子？”她下认识伸手，绣屏上的银鳞俄然全数亮起，在两人之间织成光桥，映出五百年前五显祠的茶灶与绣绷。

拂晓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博览会，陆九渊望着沈青禾被根须划伤的手腕，俄然想起梅坞诗碑上的残句：“双生合，情劫生，商海浮沉渡凡人。”他取出在龙井村埋下的银斑茶种，种籽竟在沈青禾的绷架旁抽芽，嫩芽形状，恰是双生蝶交颈的模样。

更鼓响过四声，博览会垂垂散场。陆九渊抱着《茶神赋》真迹回到堆栈，发明内页夹着张纸条，用绣线写着：“蝶社彻夜劫鳞，地宫图在香奈儿手袋。”他认出那是沈青禾的笔迹，墨迹里混着沉水香，与柳如烟的银镯气味不异。

中午三刻，博览会迎来特别访客——穿月白旗袍的柳如烟，腕间戴着新制的蝶形银镯，镯面刻着“见龙在田”卦象。她在茶摊前立足，银镯与陆九渊的青铜茶针相触，拓片上的诗稿俄然闪现五显祠地宫的立体图，墙角暗影里，戴香奈儿墨镜的女人正将这一幕摄取相机。

“九渊兄，这是家父从宫里得来的秘典。”柳如烟递过锦盒，内装半卷《茶神赋》真迹，“末页的朱砂讲明，与你修补的诗稿符文一模一样。”陆九渊翻开时，真迹上的银蝶俄然飞起，绕着他的胎记回旋，竟在氛围中拼出“沈青禾”三字——恰是现在在绣庄展区，被东洋客搭讪的绣娘名字。

“陆公子，东洋人又来拍照了。”伴计小福抬高声音，指了指戴圆顶弁冕的东洋客——恰是三年前在龙井村夺鳞的蝶社成员，现在正对着茶罐上的银斑纹路按动相机。陆九渊擦着青瓷盏的手顿了顿，右肩胎记俄然发烫，因为他瞥见，那人胸前挂着的怀表盖面，恰是五显祠地宫的双生蝶纹。

“双生魂终究合璧了。”女人摘下墨镜，眼尾的朱砂痣与无常绣娘不异，“可惜，母茶树的胚胎已经孵化，而你们的银斑茶与蝶影绣，不过是给它做嫁衣。”她抛出青铜茶则，根须俄然从地底涌出，缠住两人的脚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