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曲水流觞酒劫（上）[第1页/共2页]

“九渊兄可知，本日的‘曲水流觞’藏着父亲的考题？”柳如烟昂首，鬓边银蝶发饰闪过微光，“流到谁面前的灯盏灭了，便要依韵和诗，且诗中须含‘茶酒双生’之意。”她的指尖划过水面，灯影在她掌心映出双生蝶纹，与陆九渊右肩的胎记遥相共振。

“停手！”陆九渊的茶针划破酒坛封印，银斑茶汤与坛中酒液相激，竟在空中显出血字：“酒劫夺魂，情丝续命”。他这才惊觉，蝶社想通过酒中根须，将同窗们的执念转化为胚胎的营养，而破解之法，竟藏在他与柳如烟的双生蝶印记中。

曲水边的莲花灯俄然个人转向，灯芯明灭间，映出柳如烟袖中滑落的帕子——上面用精血绣着“沈青禾”三字，恰是陆九渊克日在梦中几次闻声的名字。他的胎记突然发烫，茶水在石槽中激起细浪，浪尖竟凝成沈青禾的剪影，向他伸出绣着银蝶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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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过三巡，穿月白襦裙的女子抱着琵琶走来，弦上系着的青铜铃铛，恰是沈青禾客岁寄来的护鳞铃。陆九渊认出她是姑苏酒坊的店主女苏檀儿，曾在山塘街见过她与沈青禾会商“以血润酒”的古法，现在她指尖划过琴弦，竟弹出与沈青禾绣绷断裂时不异的清响。

申时初刻，祭酒大人的青铜酒樽注入头春虎跑泉，茶香混着米酒的清甜在回廊漫开。第一盏莲花灯停在陆九渊面前时，灯芯俄然爆燃，茶汤在石壁上显形，竟映出姑苏山塘街的绣庄——沈青禾正在绷架前绣制《酒仙图》，银线穿过处，酒壶上的蝶形纹路与他的胎记重合。

柳如烟的指尖划过酒坛，帕子上的精血俄然融入酒液，坛中闪现出五百年前的场景：五显祠的酒仙正将护心鳞分给绣仙，而茶仙在旁用茶针刻下破阵诀。“用我们的血，激活五显祠的酒魂。”她望向陆九渊，眼中闪过决然，“就像宿世他们做的那样。”

“九渊兄把稳！”柳如烟的惊呼混着琵琶弦断声，陆九渊这才惊觉，本身的指尖已被酒盏边沿的缺口划破，鲜血滴入石槽，竟让统统莲花灯发作出强光，在回廊石壁上拼出完整的五显祠地宫图。苏檀儿的琵琶“当啷”落地，暴露藏在琴腹的《金瓶梅》残页，页角“酒浸情劫”四字正在滴血。

“好个‘茶酒趁韶华’！”同窗王公子的笑声惊醒幻象，陆九渊低头，发明本身不知不觉已在经折上画满双生蝶纹，墨迹里竟渗着淡淡酒香。他举杯饮尽，虎跑泉的清冽混着米酒的醇厚，竟在舌尖化出从何尝过的滋味——像是绣绷上的沉水香，又似山塘街的紫藤露。

“追！”陆九渊握着青铜茶针冲向前，柳如烟的银蝶发饰俄然飞起，为他照亮井壁上的双生蝶纹。井底的酒窖中，蝶社成员正围着青铜酒坛念咒，坛口飘出的雾气里，清楚映着沈青禾在姑苏绣庄咳血的场景。